旁提醒他,他恨不能就把蕭氏那張可惡的嘴臉給打歪。
他深吸了兩口氣,再也不理她,只是直接朝馬皇后跪拜下去道:“皇后娘娘,這個家裡小民實在呆不下去了,有些人一手遮天,欺負我就罷了,如今連與小民伉儷情深的娘子都趕走了,小民也不要繼續呆在這裡了,我也隨我娘子一起出家,了斷這紅塵煩惱。”
馬皇后嚇得倏然站了起來,在洛公公一扯她後,她方覺失態,又趕緊坐了下來,沉聲道:“傅譽,你先起來吧,說什麼出家不出家,那可是不行的,就算本宮允了,皇上那邊也不會允。這樣吧,這候府裡頭有人仗勢欺人,讓神醫無立足之地,本宮現在就作主,為了讓宋九雅甘心為皇上效力,平息霍亂之疫,本宮答應向皇上進言,封她為縣主,品極屬從二品,日後若有人在候府裡頭對本朝的縣主不敬,便是觸犯了大夏的不敬之罪,可以直接送監問罪!”
驀然得此大封,傅譽驚喜不已,當即嗑了下去,高聲大呼道:“謝皇上聖恩,謝皇后娘娘隆恩——”
在一旁一直未出過聲的大夫人微微動容。
三夫人亦一臉驚異之色,宋九雅竟然得皇后娘娘如此賞識,得了此殊榮,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難道真的是因為宋九雅可以治霍亂嗎?
蕭氏則驚得呆在了當地,若是宋九雅得了品級,她們這些無品級之人豈非再見她還要行禮?皇后娘娘是不是也過份了?
老夫人站在一旁,亦是一臉不解,皇后娘娘抬著宋九雅,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
“既然這樣了,傅譽,趕快去把你媳婦接回來吧,皇上還等著用她這個人才呢。”馬皇后微笑著催促著。
傅譽被扶起身,臉上一片淡然,“回稟娘娘,小民的面子可沒那麼大,小民昨晚求了一夜她都不理。小民在想,或許我家娘子的意思是,被什麼人趕出去,就當被什麼人接回來,如果人家不說請她回來,她肯定還要擔心日後有些人又拿她自己不要臉跑回了候府。她肯定以後不想再受這種窩囊氣。”
老夫人當即怒道:“譽兒,你別太過份了,得寸進尺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麼?”
蕭氏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傅譽把頭一扭,“娘娘也看到了吧,有些人一天到晚就倚老賣老,可不把小輩當人看。”
老夫人氣得直喘,馬皇后心裡只覺爽快,看了蕭氏一眼,“那宋九雅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想必昨日出門的時候,不知有多少人圍觀,這名聲一出去,一時也難收回,影響極其不好。也罷,昨日誰主張趕人的,今兒為了皇上的大業,無論如何得去一趟靜慈庵,親自將誤會解開,讓宋九雅再無顧慮,心甘情願為皇上辦差!”
皇后娘娘的話,也可說是金口玉言,她一席話落,蕭氏臉上的顏色是變了又變。昨日自己那般趾高氣揚,挺著胸膛各種侮辱之詞盡情出口,那麼強硬地說不會去求她,結果現在要舔著臉去求她回來,她的臉面哪裡放?到了宋九雅面前,她又如何開口?
老夫人畢竟薑是老的辣,不待蕭氏想出計策,她就當先兩眼一翻,兩腿一跌蹬,暈了過去。下人們急急忙著叫大夫救治。看著忙碌的下人,蕭氏更是暗罵不已,好個老不死的,居然當先來這一招,如果自己再來這一招,皇后娘娘豈會輕易罷休?
傅譽見她老沒表態,便叫道:“好吧,既然昨日有人趕,今日卻沒人接,都是沒把皇上的大事放在心裡,皇后娘娘,小民沒辦法,連娘子都保不住,這就出家去了。”
馬皇上淡淡望著下面的蕭氏,“傅譽,你先別急著出家,看來得本宮問問昨日究竟是誰那般大膽趕了我們大夏的神醫,來人呀,將這府裡頭昨日在門口圍觀的下人都叫來,問問他們,究竟是哪個主子趕了人。”
洛公公忙應道:“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