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少,什麼叫踩著別人的鮮血活下去,想必這就是最好的寫照!
老夫人被氣得不輕,蕭姨娘為買面子,當即就來事,喝道:“來人,把這兩個敢害主子的賤婢拖出去,一個亂棍打死,一個賣出府。”
巧薇忽然坐起來嘶聲悲呼道:“姨娘饒命,我還有話說,求您最後再給我一個機會,奴婢還有非常緊要的話說……”
“姨娘,這裡出了什麼事,什麼亂棍打死什麼賣出府?一大早怎麼這麼大脾氣?”巧薇的話被人打斷,說著門口就進來一人,竟然是昨天晚飯時推桌而去的傅清言。此時他依然笑語晏晏,一副溫朗和煦的樣子。
明瑤姑媽立即道:“我說清言,你是怎麼搞的,自己屋的通房丫頭害了喜,竟然都不知道麼?現在老祖宗知道了,怎麼能容這丫頭把孩子繼續懷下去?當然是要打掉,誰知她為了保命,居然還要把譽兒媳婦都害了,這像話麼?難道這種人也不該拖出去……”
本來她噼哩叭啦說得好好的,但是眼見傅清言神色不對,立即閉了嘴。
其實當傅清言進來的時候,巧薇本就癱軟的身子竟開始發起抖來,眼裡的恐懼和希望活命的期盼交織在一起,竟成了一種痛苦的猙獰。她推開玉如爬起來拉著他的褲管,哀求道:“世子,看在奴婢這麼些年兢兢業業服侍您的份上,求您法外開恩,饒了我,饒了這肚子裡的孩子,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奴婢都記得您的大恩大德,願意做牛做馬……”
她哀求的話語還未說完,傅清言溫煦的眸子已深沉如海水,深切幽邃,目光縱橫之中,他一腳就將巧薇踢翻在地,嘴角緊抿,帶著清冷的憤怒,從齒間一字一字蹦出幾個字,“想生下孩子?你有命就生!”
巧薇捂住肚子一聲悶哼,玉如忙大叫著,“姐,姐,你怎麼啦……天哪,流了好多血,你們快救救她……”
場面如此血腥,眼看巧薇下身裙裾上血色印染得越來越大,屋子裡卻沒有一個人說要為巧薇請大夫,都是那麼冰冷地看著。甚至,聞採荷竟捂著鼻子說,“快來人,把這晦氣的賤婢拖出去,別汙了老祖宗的屋子。”
玉如跪磕四方,哀哭道:“老夫人,姨娘,三夫人,求求你們救救她,求求你們了,玉如給你們磕頭!”
她在地上磕得邦邦響,那來拖人的婆子卻依然毫不留情的一左一右將面色蒼白如紙的巧薇挾起往外拖。玉如一聲尖叫,忽然像瘋了一樣跪到傅譽面,磕頭如搗蒜,“少爺,少爺,剛才是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害三奶奶,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看在以前玉如為少爺擋過一刀的份上,救救我姐姐吧……”
她又哭又磕,淚水和著血水在臉頰縱橫交錯,真正讓人看著辛酸。
傅譽面無表情,一言不發。九雅聽玉如說曾為他擋過刀,當下便不再猶豫,立即就要追著被拖走的巧薇去,卻被傅清言一把拉住,“弟媳不必管她,她剛才想害你,是罪有應得。”
九雅回頭怒瞪他,“不管她的身份是不是一個丫頭,但是最起碼她是屬於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有了身孕,懷了你的孩子,你這個男人不僅不憐惜她,反而還給她致命一擊,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但是我不要變成跟你一樣的冷血無情!”
傅清言被她的怒吼斥得瞳孔直縮,眸光的深邃之處似有浪濤在湧,他緊緊盯著她,抓住她,抿緊唇角,一句話不說。
然而下一瞬,另一隻手將傅清言的手自九雅手臂上慢慢分開,傅清言扭頭看,是傅譽。傅譽笑了笑,無聲道:“大哥,這個女人目前還是我的,所以請你尊重我,放開她。”
其實當他看到九雅霍然起身的時候,他看到了這個小女子眼裡的熱血,是的,他非常確定,那是熱氣澎湃的血。在這個宅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