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她灌了什麼迷湯。以為把她趕出候府,傅譽就會是月嬋的了麼?九雅此時懶得跟她計較,淡淡道:“郡主多麼千嬌百媚的一個人,孫媳怎敢照應她?恐怕我這個掃把星一個不小心就要把她碰碎了,豈非要負很大的責?可當不起。”
她說完便上了馬車,如果傅譽不是要讓老夫人生生看著整個候府敗落,她早就想個計把老夫人給解決了。不過也是,人要報仇的方法有很多,殺死一個人只是一瞬間的事,但是最解恨的,自是讓仇人痛不欲生,悔不當初。
想想之前的肖氏,以前在宋府的時候,她把事情做得幾得絕,手段幾得陰狠,結果她最悲慘的下場並不是死,而是看著她最寶貝的女兒活得一個不如一個,到最後還被女兒推入蛇腹,當時那種痛悔恨怒,如果她還能動的話,估計會反過來將她的寶貝女兒給殺了。
這樣的過程才是最摧殘折磨人心的,所以她舉起雙手贊同傅譽的做法。
傅譽跟著她上了車後,月嬋望著他消失在簾後的身影,卻是篤定一笑,這次的接風宴,她勢必會讓他們小兩口親自接她回來才好,而且,這婚事,他們以為想不答應就成麼……她也不多想了,和老夫人告別,由兩個美婢扶她上了馬車。
這次設在齊王府的接風宴有多層意思,一是會見哈圖來的明麗公主,二是為寧和縣主救治霍亂疫情封功論賞,三是齊王抵禦吳越軍一年有餘,如今雖然因為霍亂流行於軍營不得不退於離江以北,但是亦將後路劃好,讓多年駐守魯西的息王接替繼續守住盧邑,依然是功不可沒,所以同樣嘉獎一番,鼓舞士氣。當然,功論行賞要在朝堂上,此接風宴,自然是皇帝對齊王班師的一種肯定。京城裡所有王孫貴族便是依此聞到了一股風向已由太子府轉向齊王府的氣味,於是早早的就很給面子的到來,將一個簡單的接風宴弄得好像什麼皇家盛宴一般,整個齊王府熱鬧非凡。
傅譽和九雅馬車抵齊王府的時候,齊王府前已是車水馬龍,香車華服不斷。迎客的管事小廝更是堆著笑臉,忙得腳不沾地。本來車多人多,一般的府裡是停不了這些車馬的,但是齊王府卻是開了側門,讓馬車直接駛進了王府裡,由小廝引著去停車。就衝這麼一點,就知道齊王府佔地面積大,多年前皇帝就對齊王青眼有加,在京城如此擁擠的情況下,仍是賞了他一座佔在城西不少好地段的地兒做府邸,榮寵可見一般。
九雅和傅譽下車後,榮昌王和月嬋也緊跟在後面下了車。有小廝立即上前來招呼,榮昌王和月嬋依然緊跟,小廝自然以為他們是一起的,同時引著他們向一間人聲鼎沸的寬大屋宇,這便是由馬皇后一手幫著齊王操辦打著皇上的名義宴客的大廳堂。
由於帝后要同時參加此宴,大廳堂的上首便設了專屬帝后的席位,紫檀木雕花大椅莊嚴肅穆,案前擺著各等瓜果,只差帝后來上席。
圍繞著帝后的席面呈射線狀擺著更多的宴席,當然,距主席最近的,自然是皇室貴親和這次接風宴的三大主角。
而能進廳內與帝后同宴的,自然也都是在朝堂上極為有身份地位的人,那些被擺在廳堂外的席面,只能說是馬皇后想得周到,為那些熱情的賓客所設,不讓他們以為被齊王看低鬱悶而回,為他們留得一席之地。
廳堂裡的席面已經坐得差不多,官員們各自入座,要麼談笑風生,要麼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各行其道。雖然與宴的女眷並不多,倒還可以見到行事麻利的丫頭婆子穿梭其間,忙得不亦樂乎。
九雅和傅譽才進得廳堂,就見一個穿得體面、面目可親的四十多歲婦人笑容滿面的朝他們招呼道:“原來是傅三公子來了,快裡面請。”
傅譽眸光流轉地笑道:“好久不見,朱媽媽最近可還好?”
朱媽媽笑容可掬道:“本來這兩天忙得找不著南北,此下一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