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捂嘴不讓說話的事他自是熟知,當下不由對眼前這位丈母孃又有了另一番認識,嘴角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這一插曲,並沒影響人喝酒的興致,當下白希候傅譽等就去了飯廳,九雅本想立即去拜見姨老太太,就打發了秀彩和雨蝶幾個丫頭找熟識的人聊別後情,幾人欣喜而去。金媛卻一臉親熱的挽了她,笑道:“我們兩姐妹同一天出門,自當該有好多體已話要說,不若我們邊走邊聊,一起去拜見庶祖母?”
她的眼裡笑容裡早已不見當初在宋府時的高作之氣,九雅便覺得她似乎一下子長大了很多,以前在府裡那些在肖氏面前爭寵的行徑,至今想來,都覺得她可憐又可悲,可是,也很可恨。
她當下也笑應了,然後隨口道:“看六姐氣色不錯,想必姐夫待你還好吧。”
金媛眼角的悵然一閃而過,捂了嘴輕笑,“你姐夫你剛才也看到了,雖然是世子,卻沒有什麼架子,所以待姐姐還算不錯。你呢,三少對你好像也很好。”
九雅臉微紅,好什麼好,根本就是個色鬼。
“還算可以吧,沒嫌棄我是個跛子,在府裡頭也很維護我,不然像趙媽媽拿那麼陰毒的事來害我的話,一般人早就先休妻了。”
金媛儘管懷疑靈牌的事根本就是肖氏做的,但是她也只能懷疑,只覺肖氏恨九雅已經恨到要她死的地步,以前如此,現在更是如此,不然也不會把事都鬧到候府去。
“有如此胸襟又明辨是非的人,在這世上還真不多,倒是讓八妹遇上了一個。其實五姐早就說你命好,你還不相信來著,叫我說中了吧。”金媛笑得有些勉強起來。
九雅笑了笑,沒說話。
金媛眼看要冷場,又立即笑得熱切起來,摸著她的狐狸毛羨慕道:“這鬥蓬很貴吧?”
九雅拉了拉,“也不值幾個錢。”這麼東拉西扯的,她究竟要說什麼?
金媛訕訕地抿了抿嘴,說道:“安平候府果然如外間傳言一樣,很有財氣啊,這麼貴的東西,市面上買少說也要幾千兩銀子吧,在妹妹這裡就不值幾個錢了,是妹妹自己買的麼?”
要幾千兩?九雅的眼珠直了直,以後沒飯吃了,把這東西卷跑也不擔心會餓死。她乾笑著搖頭,“不是自己買的,他送的。”
“哦……我就說呢,妹妹才進府,哪能支配得動這麼大筆的銀子?不過等日子久了,妹妹也該為自己的後路盤算一下。聽說在三少的名下有不少的旺鋪田莊,不知道日後三少會不會一一交到妹妹手裡,讓妹妹來打理。”金媛總算是步入了正題。
九雅也一怔,“我家相公名下有很多旺鋪田莊?你是聽誰說的?”
金媛捂嘴笑了起來,“這還用聽人說麼?京城裡哪個不知道,三少的祖父是三藩之一的息王,當年息王把蘭郡主嫁給安平候的時候,那嫁妝是延綿了十幾裡,儘管蘭郡主沒幾年就過世了,但是那些陪嫁還都是記在三少名下。不過後來聽說候府的代為打理私吞了不少,息王有意無意的收回了一部分,但是還是給這個外孫留了一些,足夠他吃喝一輩子不用愁。”
九雅直咋舌,原來她嫁了個有錢的老公,若不是旁人說起,自己竟然連蹲在金窩都不知道,也沒聽傅譽那傢伙提起,是怕她騙了他的家產嗎?小氣鬼。
她正在消化著這個訊息,金媛又開始說道:“妹妹可能是蹲在金窩不知別家愁,隨便一點小錢不放在眼裡,可是你看,眼看就要到年關了,護國候府的開銷又大,姐姐嫁過去時有嫁妝跟沒嫁妝一樣,只這麼幾天,手裡頭的那點就花銷完了。所以,八妹,能不能看在我們同是宋家姐妹的份上,在這麼個緊要的時候幫姐姐一把?”
九雅到現在總算是搞明白了,金媛是來向自己借錢的。可是她可能弄錯了,自己還現在都是緊扣巴拉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