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媽就進來笑著說今兒真是個好日子,連五姑爺和五姑奶奶都回來了。果然,只稍過一會,穿得一身金光燦燦的金枝就款擺著走了進來。
姨老太太看她們今天一個個都回來了,也是喜不自勝,忙叫人擺上茶品點心,一個一個問長問短。金媛自沒什麼說的,九雅是什麼也不想說,而金枝開口就是世子對她有多好,身上的這身行頭,全都是他一手包辦,說完還一臉不勝嬌羞的樣子。
九雅不習慣這種炫耀,當下便找了個藉口出來,想起那兩株咖啡樹,也該去看看,若是還在的話,倒可以向父親要過來,這個季節也正是移植的好時候。
而飯堂那邊,由於傅譽不能說話,一個人就專埋頭吃飯。而白希候嘴巴倒是乖巧得很,不斷和老太爺宋庭達碰杯,另外也不忘了大舅子,幾個人喝得好不暢快。當拓跋野忽然降臨的時候,把好酒正酣的幾個人驚得趕緊站了起來。
一直以來,宋庭達對拓跋野印象不佳,自然是對他熱情不起來,老太爺也不知怎麼應對,找了個藉口溜了,就宋耀書什麼都不知道,和白希候招呼他坐下。
然而拓跋野只對他們敷衍的說了兩句話,喝了兩口,像沒看到宋庭達的冷臉一樣,乾脆就粘在了傅譽身邊。他給他夾菜,“三少,不知道一夜一過,昨天給你說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傅譽把他夾的菜扔一邊,懶得理他,自顧自地吃。
拓跋野又繼續給他夾,傅譽乾脆不吃了,筷子一放,端杯喝茶。得不到答覆,拓跋野就去搶他的杯子,寒子鴉連忙用手一擋,不滿道:“世子難道看不出來少爺不願意?人家不願意的事,你還能強迫不成?”
拓跋野一攤手,打了個哈哈,“哪裡有鴉兄說的如此嚴重,我們堂堂傅三少,什麼都可以怕,唯獨不怕強迫,我又怎麼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既然知道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就趕快別做了,我家少爺不樂意得很。”寒子鴉繼續和他辯。
拓跋野無法,眼看傅譽真的是滴水不進,現下只好稍放一放。於是轉過來又和白希候幾人喝酒,同時又使起宋耀書勸傅譽喝幾杯,盛情難卻之下,再說傅譽也不是生硬古板之人,當下也就喝了起來。
拓跋野此時也對那話絕口不提,過了一會,他說有些擔心金枝,怕她不聽話肚子裡的孩子有事,一副十好丈夫的模樣,起身便朝內宅走去。
然而才上上次走過的那條長廊,他忽然看到九雅單身一人往前走,不由心生惡念,不如威脅這個小姨妹去勸傅譽。
九雅很快就走到了那處偏園,由於天寒,園子裡寂靜無聲,她踏著落葉走到角落處一看,那兩株咖啡樹還好端端的長在那裡,看來明年可以育更多的種了。
“小姨妹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天寒地凍的,也不怕給風吹壞了麼?”
聽到這個聲音,九雅趕忙迅速轉身,果然是拓跋野那個變態。她警惕地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拓跋野望著眼前清妍的小美女,眉眼一挑,哈哈一笑,“小姨妹見到我怎麼跟一隻驚恐的小鹿一樣?姐夫有那麼可怕麼?”
這麼孤男寡女的,九雅不知這廝又打什麼鬼主意,當下就在小鬥蓬內摸向掛在腰上的小荷包。這裡面,有一根她早上打算治治傅譽所準備的淬了癢癢粉的針,之前由於傅譽還算乖,沒用上,想不到這下要用到這個變態身上了。她跟他沒什麼話好說,直接刺他兩針就兩趕緊跑路。就不信有傅譽在宋府,他也敢亂來。
九雅正了正臉色,好像在強壯膽子一般,然後慢慢走向拓跋野,順帶還微微一笑,“本來很安靜的地方,突然有個聲音出來,哪個又不會被嚇到?”
她摸針在手,很自然地走過去。
此時她迎風而行,髮絲輕揚,笑容在這薄雪之中若塵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