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此處收拾完,宋景壬就急著道:“俺手下千數兄弟還在等著,今日既是公主不在,就先走了,倘使真有什麼公主,參政可要幫著好生解釋幾句。”
說完,居然果真轉身要走。
呂賢章唬了一跳,趕忙去攔,因叫不動院中護衛,又差使後頭禁衛過來幫忙。
只那宋景壬生得雖不算高大,人卻膀大腰圓,此時一手扶著腰間長劍,拿眼睛去睨呂賢章,作勢要抽劍,又做聲道:“怎的,呂參政難道要強留嗎?是要強留俺一個,還是要一樣強留俺那千餘弟兄?”
那劍身拔到一半,發出金屬擦碰聲音,直鑽人耳朵裡。
呂賢章看那鋒利刀刃,自暗暗叫苦不迭,卻不好上前,轉頭去看後頭禁衛。
只他都不敢來,其餘人哪裡能上,也是束手束腳。
眼看宋景壬帶著手下邁步要走,呂賢章一咬牙,大步上前,攔在宋景壬前方,見他真要拔劍,此次卻是不避不讓,伸手就要去抓那刀刃。
他畢竟朝廷命官,已然儕身兩府,宋景壬心裡制度仍在,此時不過作勢一嚇,哪裡真敢傷他,忙繞開一步,就要罵將出聲,餘光一瞥,卻是見得院門邊上站著十餘人,當前兩個都是女子,正望向此處。
其中一人戴著半邊帷帽,單梳一個垂髻,只簡單插了根木簪,穿得也甚是尋常,不過一身素色裙子,披靛青褙子,可她只站在那一處,身旁一個身形高挑丫頭半伸手護著,已是透出難掩貴氣來。
那女子面容藏在層層罩紗之中,明明看不清臉,只看體態並露在外頭纖細潔白柔夷,另有身形,便叫人止不住去認定帷帽下必定是個絕色佳人。
宋景壬本來懷疑是不是姓呂的尋了人來冒充公主,見得此人,心裡止不住便有些發虛,雖還有狐疑,那問話在舌尖繞了兩下,竟不敢直接問,生怕唐突,還要在腦子裡想一回。
他話未出口,對面那女子已經開口問道:“若要強留宋準備一人,待要如何?若要一同強留那千餘兄弟,又待如何?”
那聲音不似評書、戲折上說的婉轉如黃鶯,並無多少嬌媚柔細在其中,只彷彿山間清泉,清清潺潺,又似溪流入深潭,珠落玉盤。
宋景壬本來要問的話就被堵了回去,莫名生出幾許尷尬來,甚至不會做聲。
而那女子又做上前,再道:“道上流民甚多,我無得力人在手可用,實在不知所措,正要去做詢問,不想卻叫宋官人空等這許久,辛苦了。”
宋景壬只覺額頭上汗涔涔的,又覺自己一路奔趕,實在狼狽,形容必定不整,姿儀更是不佳。
此時再做整理已是不及,他只忍不住拿胳膊去擦臉上汗,然而卻忘了自己還著臂甲。
那冰冷鐵片貼在頭臉上,和著那道溫柔聲音,叫他實在手足無措起來,到底從無半點應對經驗,連對方身份都不願再做分毫質疑,半晌,只噎出一句:“不辛苦,不辛苦,本是下官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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