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住在學校裡,也很少出去,最多和他們吃吃飯喝點酒,回來之前還要刷好幾次牙免得給我媽媽發現。我那時十七歲,身體正風一般的猛長,我對情愛的事有一些朦朦朧朧的感覺,但我還是很規矩,所以他們經常說起女生來我也沒把那些當作一回事。
我從家裡跑出來才發現自己既沒穿長衣又打著赤腳,我在小樹林裡溜達了一會兒才輕輕的往回走,到門口時我聽見媽媽正在和她的女學生說話。
她說:“這個阿浪呀,毛手毛腳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踢球,他妹妹柳葉可比他還懂事些!”
我在外邊悄悄的憋了憋嘴巴。
小女生輕輕地笑了一下說:“莫老師呀,柳葉妹妹長得好漂亮呀,她在哪兒呀什麼時候她回來了可要告訴我!”
小女生一定看到了媽媽床頭柳葉的照片。
“好呀,改天她回來了你過來玩,她就說回來了老是挨哥哥欺負。這小丫頭嗦,她在市藝校學跳舞,八歲那年就去了,小時候她哥哥天天喊她小尾巴!後來我們大家也喊她小尾巴!都習慣了。”
小女生說:“小尾巴小尾巴!怪不得……”接著她又撲嗤地笑了一下。
我媽媽接著說:
“音音呀!你穿這身衣服還真的有些象小尾巴呢!”
媽媽這句話有些動情,又說:
“今天就在老師這裡吃飯,我看他今天是不會回來吃的了!小尾巴也快放假了吧?”
最後一句更像是自言自語地說。
小女生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還好我媽媽沒有說我的小名,不然我會更加地無地自容的。有好幾次我當著柳葉和媽媽的面鄭重申明,今後在任何公開場所都不要叫我柳浪*。我說我都這麼大了還叫我**的太沒面子了。還說小尾巴不同,她在家裡又沒有同學老師知道,而且她是女孩子喊起來可愛沒關係。我妹妹柳葉就說,呵!還蠻大男人主義的嘛!不喊就不喊,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臭*嘛!我媽媽就表了態說,好好好,不喊就不喊;沒有外人不算呵!
我不敢再聽下去,悄悄地在門邊拿了髒衣服和鞋就跑了。
我找到老街他們常打麻將的地方一看,哥幾個果然都在。
盧進看到我進來大聲地說:
“阿浪今天太陽沒有從西邊出來吧?”說這還作勢看看天。叭的一聲打出一張么雞。
“我糊了,七對!給錢給錢!”陳述推了牌又說:
“浪哥今晚的酒錢差不多了!”
盧進把十塊錢丟在桌子上站起來說:
“阿浪過來搓幾把,算我的!我要撒尿了!”
我說我還不會打麻將,旁邊的陳豔紅說過來我們教你。她那時說這話還有一些羞澀。
他們教我打了一會兒麻將,快八點的時候,鐵腦殼說夠了夠了,酒錢已經夠了就把牌一推說走吧去喝酒。還叫服務員拿了幾包紅塔山來一人一包,我不好意思說不會抽菸也就放到了口袋裡。
那是一個美麗的星期六傍晚,打麻將喝喝酒抽菸讓我忘記了剛才的尷尬和不安!
喝酒的時候鐵腦殼說一班又來了幾個靚妹;聽說還是一中的校花!
盧進說要是我在莫老師那個班就好了!
陳豔紅踢了他一腳,盧進說我的意思是說我也能上大學!大家都哈哈地笑起來。
這下一中可就慘了,連校花都跑了。另一個同學說。
不跑才怪,看咱們二中,哪個不是大帥哥!盧進說著和我碰了一杯啤酒。
他們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我沒有介面,假裝起身找了個打火機點了一根紅塔山抽了一口。我一想到他們說的話和剛才在家的經歷,心裡就怦怦地跳。他們說的人我剛剛見過我想。吃完飯分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