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以原承天之智,早將這其中利敝瞧得清清楚楚了。
他苦苦一笑,道:“兩位前輩如此誇讚,晚輩才真個是沒有活路了。”
六轉童子似乎已明原承天話中深意,微微一笑道:“原道友不必理我們這兩個老頭子,還請快快示下,想我等做些什麼吧。”
他明明生得幼稚可愛,與孩童絕無二致,卻偏偏自稱老頭子,兩相對照之下,讓人忍俊不禁。
原承天道:“一般而言,某處的五行雖依寒暑而變,卻也非無跡可循,要想測出五行變化來,若無禁制約束,倒是不難,便是一名靈脩之士也可輕易測得,但伽蘭城禁制強大,諸般法術皆難施行,是以要想測度其五行變化,就只能另想辦法了。而晚輩想到的辦法,則非四位前輩助力不可。”
六轉童子恍然道:“原來如此,道友所想的辦法,可是想讓我等四位老朽動用靈識嗎?在伽蘭城中,原本縱是靈識也會被禁制住,好在我等四人皆是羽修之士,靈識縱是被禁制住了,也仍能勉強動用一絲來,集我四人之力,或可能達到靈脩的程度了。”
原承天暗嘆此人心思敏捷,羽修之士,果然是非同小可。
便連連點頭道:“若無四位相助,此事絕不可成,只是在禁制之下動用靈識,便是以四位前輩之能,也是困難重重,而對諸位前輩的修為損耗也是非同小可……”
不等原承天說完,六轉童子就揮了揮白胖的小手,道:“此事關乎我等身家性命,損耗虛修為又算得了什麼。”
轉向在一旁恭侍多時的林黑虎道:“黑虎,你速速安排五間靜室來,卻要按五方而設,那中心靜室老夫就不客氣了,其餘四室,寧兄,魏兄,歐陽兄各佔東,北,西方,至於南方靜室,原道友既是首倡此議,怎能憚勞,也來參一腳吧。”
他點到一人,那人就會略略轉向六轉童子,略略欠身示意,而提到原承天時,原承天也知道是逃不掉的,只好苦笑點頭罷了。
而六轉童子的這番安排,卻顯出他的胸中才學來,要知道此刻正是春夏之交,南風正暖,那南方的方位陽氣充足,測其五行時,此方位最是容易,而以此佈置,卻也並非是對原承天有照拂之意,實是此人不過是真修之士,自然只能擇最容易處了。
而就算原承天修為未能達到突破禁制,測度五行的程度,只要另外四方測定,原承天這一方也可順理推出,是以六轉童子這番安排,最大的用意,應是對原承天的一種嘉許,要知道以原承天區區真修之境,能廁身於四位羽修大修之中,與其同列,實是極大的造化了。
佈置五間靜室對林黑虎而言,自是手到擒來,就算現成的靜室不足,或是方位有差,大不了立時動手拆掉重建,也費不得多少工夫。
納芥樓中有的是人手,也不過兩個時辰,五間靜室已然建成,只是若想佈置精雅,室無纖塵,怕是不可能做到了,好在諸修皆是苦行之士,平時深山石洞,林中水邊一坐也可修行,怎會在乎靜室是非簡陋。
六轉童子小手一揮,眾人各依剛才所說方位,依次進入靜室之中,此次眾修要以各自修為,對抗昊天禁制,實為一次重大考驗,諸修本來既為同僚,平時縱有切磋,也不過是言來語去罷了,怎能真個鬥法?是以逢此良機,自然要盡逞胸中所學,以求壓倒同僚,也好日後分定坐次。
原承天進入南方靜室後,片刻間已是心神歸元,將靈識緩緩放出,先試試這四周的禁制,究竟強大到何種程度,才好順勢而變,力求探出五行變化來。
他也知道以他的修為,若想在昊天禁制下放出靈識,其難度不亞於與玄修之士鬥法,而他雖為驥尾,可人生就好強之心,誰也不願在這場小小的比賽中輸了。
若以靈識而論,原承天雖不能與羽修之士相提並論,卻差不多能與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