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修空有至強劫部法寶在手,卻是束手無策。
任太真只管在令清禪身後收取法寶,細瞧那些法寶,個個稀奇古怪,一時哪裡能叫出名字來。任太真暗道:“劫部法寶如此厲害,若火鳳加以仿製,又如何得了,幸好世尊明見,令我等救出被擄器修,否則仙庭真的是天無寧日了。”
令清禪施展無雙御劍之術,果然絕不容情,那令清禪雖是仙禪雙修,其實心性之中原本卻著帶著三分邪氣的,因此天一宗弟子行事,向來也是譭譽參半。
而隨著令清禪境界提升,其性愈和,等到他修成禪道,方才止了心中殺氣,但今日情況,與往日不同,對那循私枉法之徒,又怎能輕饒了。
那些個金袍修士見不是頭,慌忙收了法寶,就向谷中深處遁去,卻被任太真以兩隻火鳥照亮道路,無論逃向何處,皆被令清禪瞧了個明明白白。
令清禪身子只一晃,就搶在諸多金袍修士前面,那些修士正逃得急,哪知卻被令清禪逢個正著,令清禪道:“你等平日只知用天雷打人,今日也讓你等嚐嚐這天雷的厲害。”
口中叫道:“太真速避!”雙手只一擺,就見一團雷光挾著天火滾滾而來,於金袍修士堆裡只一撞,只聽“錚錚”兩聲刺耳之極的聲音傳來,諸多金袍修士一個不剩,齊齊化為飛灰。
任太真瞧得呆了,不想令清禪的手段,竟驚人如斯。
向那山谷中瞧去,只見兩側堅壁皆是焦痕,草木早被燒得乾淨,也就是令清禪極力壓制此法威能,否則便是將這凰嶺打碎了,也只是舉手之勞。
任太真嘆道:“莫非這便是滅界法術?”
令清禪道:“此術修來雖是不易,卻因威能太強,不敢輕易動用,此番用過一次,我也只剩下一次保命的手段了。”
任太真道:“難怪此術會被視為禁術了,便是以在下手段,也未必能擋得住了。”心中雖想說出一句話,想了想還是止了口。
令清禪見任太真神色,便知道他想說什麼了,心中亦是百感交集,當初天一神宮為求生存,所用手段亦是無所不用其極,幸好遇到世尊,方才拔雲霧而遇青天,否則豈不是如火鳳一般?
這世間的強力法寶手段無數,但若不能稟天道而修,到最終必落個身死魂滅的下場。火鳳雖強,只怕日後也無好結局了。
二修一時心事重重,一路無言,正行間,只見山谷深處一人探頭探腦,見到二修,轉身就向谷中一沉。
令清禪見機極快,立時將身子一閃,那修士便是再修千年,也是逃不及了,遂被令清禪截了個正著。
這修士慌忙道:“道友莫要動手,我並非凰嶺弟子。”
這時任太真亦趕了來,向那人上下打量一番,道:“你既非凰嶺弟子,莫非便是二城器修之士?”
那人道:“我實是劍神城修士,名叫步冶之,只因見得諸多劫部小御紛紛出來,便知有變故了,這才出來窺探。”
令清禪見他嚇得面無人色,魂不附身,心中大有愧意,知道此修必定是被剛才那滅界法術嚇到了,心中不由想道:“滅界法術雖好,但著實有違天地法則,不給人留半分餘地,實為惡術了。何況我修成仙禪妙術,自可傍身,又何必仗此惡術保命。”
想到這裡,將袖中一件物事輕輕一拋,那物事就直墜谷底而去了。
這舉動卻瞞不過任太真了,任太真知道若施滅界法術,需用滅界雷源,令清禪所棄之物,定是那滅界雷源石了。他見令清禪終於不受這惡術所迷,立棄當日所執,不由的面露微笑,向令清禪微微一揖。
令清禪棄了此物,心中也是一鬆,想起剛才的行徑,又與劫部諸修何異?幸好省悟及時,心中再不受那惡術糾纏,便也向任太真微施一禮,以謝任太真點化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