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神識盡力施展之後,也只是震得山魁身周石屑紛紛,若想將山魁一舉誅殺,還得另想辦法。
原承天暗道:“說不得,只能動用神槍了,破天蕩敵槍訣一出,或可在這山魁腹中殺出一條路來。”
但神槍若是現身,必被仙庭大能所知,自己的身份也就暴露無疑了。
須知在摭天黑旗的強大禁制下,自己的隱字訣已然無法動用,若此時恰有仙庭大能以法寶照來,自己極可能已然暴露身份。好在那摭天黑旗在此地佈下強大禁制,便有大能法寶,也未必能盡展其能,因此原承天心中尚存僥倖。但神槍一出,其殺氣沖天而起,那是無論如何也難隱瞞了。
但華月城數千修士性命與自己的身份孰重孰輕,又讓原承天心中天人交戰,糾纏不已。自己緩得一刻,城中修士便會多死幾人,但自己身負天下蒼生之責,若貿然捐軀,卻又非明智之舉。
自己一人性命,固然比不上滿城修士,但天下無數蒼生,卻比數千修士重得多了。
心中雖是如此盤桓,但右手仍是緩緩伸向空中伸去,自己責任雖重,卻不能眼睜睜的瞧著數千修士赴死。
哪知右手伸一半,心中卻是一涼,原來那神槍是被原承天置於藏字訣中,在摭天黑旗禁制下,自己如何能取到神槍。這般說來,這最後一條路,竟也被堵得死死了。
就在這時,青衫右袖“嗤”的一聲,便被扯開一道口子,一道黃光破衫而出,正是刀君現身了。
原承天瞧見刀君現身,不由大喜道:“此刻正用得著你。”他原本想在關鍵時刻喚刀君出來,好收出其不意之效,哪知摭天黑旗祭出之後,自己法術難施,再想喚出刀君便是難了。
幸好刀君極有主見,竟強行突將出來救主。金塔雖有空間禁制,卻怎能禁得住天地間的一股殺氣。
刀君現身之後,便笑道:“主人,我此番衝破金塔,卻是煞月姐姐的主意,主人若責想我違令出塔,可怨我不著。”
就在刀君之後,那煞月也從原承天懷中鑽出。
原承天瞧見煞月亦現身形,不由一呆,需知那金塔被自己收在袖中,便如芥子般大,煞月在塔中也就罷了,塔中自成界域,倒也無妨。若想強行出塔,非得施展變身法術不可,但在摭天黑旗壓制下,自己尚且諸法難施,那煞月就怎能鑽出塔來。
在山魁鐵軀之下,本是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但煞月一對赤目卻在閃閃發光。煞月瞧見原承天的神色發怔,不由笑道:“承天,你可是不曾見過我嗎?就這般瞧著。”
原承天心中忽的一動,暗道:“煞月瞳光之技顯然並不曾受到壓制,且又能強行出塔,可見她一身修為並不曾受到影響,難不成摭天黑旗卻禁不得魔功?”
此想並非無由而來,仙庭之中怎有魔修存身之地,因此仙庭大能煉製法寶,修行法術時,自然不會將魔功考慮進去,那法寶法術多一項威能,便要耗去無數心血,仙庭諸寶不克魔功,倒也是理所當然。
想到此處,原承天喜道:“煞月,你且用你這對瞳光,試著切開頭頂的山魁。”
煞月擅自慫恿刀君出塔,本是惴惴,見原承天不責反喜,心中自是欣然,忙將一對赤目抬起,就見兩道赤光“嗤嗤”掃過,瞬間就切開數丈鐵軀。這赤光何等厲害,山魁亦難承受,也就片刻之間,兩道光芒自頭頂透出,原來這山魁鐵軀,也被赤光開出兩道縫隙來。
原承天撫掌大笑道:“仙庭大能雖眾,卻是百密一疏,小瞧了天下魔修之士,難不成這場獸劫,竟是要成全魔修威名。”
那煞月先前見原承天也應付不得這隻山魁,方才心急遁出,心中也只存了與原承天同生共死之意。在她想來,既然連原承天對山魁卻無可奈何,自己又有何能?哪知一試之下,才發現摭天黑旗果然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