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就要遭其毒手了,一旦被靈符加身,豈不等同於誤了這條性命。”
袁公道:“此事的時間拿捏,的確需要分秒不差才行。顧沉舟本體精通器修丹道,故而煉製補天石非此人親自到場不可,紫衫人所擅,皆是殺人誅魂的密術,因此常在外巡視,只要二人分開,倒也不是沒有機會。”
原承天道:“卻不知這二人之中,誰最擅制符。”
袁公道:“紫衫人魂術最精,自然也最擅制府。”
原承天聽到這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這麼說來,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若是那顧沉舟擅於制符,則風氏諸幾不可救了。”
袁公略略一想,已知其理,心中暗歎原承天心思機敏,實非自己可及了。
原來若是顧沉舟擅長制符,則必將拘束風氏諸修的空間法寶攜帶身側,而若想從顧沉舟手中奪寶,則先需過了紫衫人那一關,這名紫衫人是常年在外巡視的。
現在紫衫人常年在外,最難尋到,只要能搶在顧沉舟來援之時,奪其法寶,就可救下風氏諸修的性命。
但正如袁公所說,這其中的時間拿捏,必須極為準確才行,若是遲誤了數日,由那紫衫人騰出手來煉製靈符,制住了風氏諸修的元魂,則此事絕無挽回的餘地了。
也虧得自己在前往顧府時,擺脫了幻域諸修的糾纏,沒給紫衫人騰出多少時間來,否則稍遲了數日,又是另一種結果了。
原承天想到這裡,怎能不出一身冷汗。
只是想就此揚長而去,倒是容易,可如何判斷顧沉舟與紫衫人分開,卻是一個極大的難題。
正在心中盤恆不定,袁公道:“原道友,若想及時判斷二修是否分開行事,恐怕唯我不可。”
原承天立時搖了搖頭道:“此事萬不可行。”
袁公笑道:“原道友是擔心我會被顧沉舟識破嗎?嘿嘿,在下與他相處多年,對他的心思倒也揣摩得透了,自認還是有幾分把握騙過他的。”
原承天道:“袁公的靈慧,在下怎敢懷疑,只是袁公剛剛脫險,怎能再入狼窩,此事稍不小心,可就要斷送了性命。”
袁公緩緩搖了搖頭道:“原道友,你只當我現在就保住了性命?不瞞原道友,只要我離了這寶鼎,立時就會被顧氏覺察,而我身上的靈符,卻是怎樣也解不得的。”
原承天道:“這世間沒有解不開的靈符,揭不開的封印,只需此事稍定之後,袁公容我數日,原某不才,定可解此靈符。”
袁公道:“原道友學究天人,玄承無雙,袁某自是信得過的,可若無袁某潛藏顧氏身側,又該如何救出風氏諸修性命?袁某就算不時不查,被顧氏誅魂,也只是犧牲了一條性命罷了,一邊是一條性命,一邊是數條性命,孰重孰輕,不言而喻。”
原承天正色道:“袁公,請聽我一言,天下人的性命,在我瞧來總是一般,一人的性命與萬人的性命,也絕無輕重之別。”
袁公道:“若無輕重之別,豈不是可以因救一人而犧牲數萬生靈,原道友之言,恕我難以認同。”
原承天道:“救與不救,唯看道義所存,袁公自己,固然可以犧牲一命,以拯救他人,可在原某瞧來,此事絕不可行。只因原某深知,袁公一去,必遇極大的兇險,原某若不阻止,絕不合天地慈悲之道。”
袁公不由得有些著急了,叫道:“原道友,我的性命是我自己,我既然肯舍了這條性命,那也由得我。”
原承天不慍不怒,微笑道:“我若放袁公出鼎,便是害了袁公,試問袁公,若是你我易地而處,你是否肯眼睜睜送了我這條性命?”
袁公見原承天意志堅決,不由頹然道:“我自能不眼睜睜瞧著原道友送死,只因原道友身負天道,你的性命,可不能任何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