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劍受力不得,就此自中而斷。
那人大驚之下,慌忙後退數步,然而對方劍意不絕,仍直直逼將過來,此人想橫劍於劍,格下此劍,又怎能來得及,胸口早中了一劍,身子撲地而倒。也不知是死是活。
燕二十三心有餘悸,轉身邊來,才知道剛才是原承天出手救了他。
剛才原承天一劍得手,也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他雖自伽蘭之後苦修劍訣,可在禁制之地,還是首次動用。今日初試得手,足見這多年苦功不曾白下。
更何況自己的無鋒之劍本是殺伐之器,在這禁制之中,反倒輕若鴻毛,因此入得仙器閣來,不得沒有覺得絲毫不適,反倒得心應手。
此一劍就刺出原承天的信心來,他低聲道:“諸位隨我來,那粒棋子,非到萬不得已之時,不可動用。”
燕二十三愕然道:“這是為何?”
原承天聲音更低,道:“就怕會替他人惹下麻煩。”
燕二十三這才明白過來,若諸修在此地動了異術,仙器閣追本溯源,或能尋到黑齒公頭上去,那黑齒公既講義氣,諸修就更不能肆意妄為,替他招災惹禍了。
燕二十三肩頭中了一劍,好在傷勢不重,修士的身軀不亞鋼鐵,足可承受。不過小周與李修還是將他護在中間,就由原承天打頭,四修大步衝進閣去。
剛剛轉進庭院,空中傳來嗖嗖聲響,漫天箭雨鋪天蓋地而來,這仙器閣諸修果然不愧是出自凡界,竟連這凡界最常見的兵器也用將起來。
那羽箭有多大的力道,自然射不穿諸修的法袍,可被這箭雨一阻,諸修也無法上前,只能挺劍擊刺空中箭枝,這麼停上一停,仙器閣就可調兵遣將,盡遣異術高手過來阻敵了。
原承天的無鋒之劍好不犀利,便是在這禁制之中,其劍氣仍是不減分毫,哪容這羽箭近身,離了還有數丈遠,空中羽箭就被這劍氣斬落。原承天更不停留,幾步就衝過庭院,那簷下屋上的箭手見原承天來勢洶洶,發一聲喊,丟下弓箭就走。
原承天也不理會,他一心只想將大周等人救出,又怎會戀戰。只可惜這閣中的禁制甚是厲害,連神識也動用不得。那伽蘭城的禁制要覆蓋全城,此閣的禁制只需聚於一處,當然是牢不可破了。
原承天幾步就衝進一座大堂,剛剛跨過門檻,兩邊刀風呼呼而至,原承天反倒放下心來。
剛才為救燕二十三,又是首次出手,不知輕重,也不知是否將那人擊殺,此刻正要找人問問此間詳情。
無鋒劍在空中劃了個半圓,正是顧氏劍訣妙式,對方的兩把刀就算是百鍊之器,又怎能禁得住無鋒一劃,果然仍是應手而斷。
原承天左手將左側人扯了過來,那人雖是八尺大漢,只可惜在修就三重風月之體的原承天面前,就好似嬰兒一般,怎能掙扎得動。右手無鋒,刷的刺過去,抵住了右側那人的咽喉,卻是凝而不發。那人本想轉身逃走,被這無鋒的劍氣所奪,哪裡敢動,自己的動作再快,只怕也快不過這柄昊天之寶。
原承天道:“被困的兩名修士何在,說出來,饒你等性命。”
被原承天攬在懷中的修士叫道:“不……”只說了一字,原承天左臂一夾,此人哪裡還能說出話來。
那被無鋒逼住的修士叫道:“我說。”
心中叫苦道:“老兄,你不知我的苦楚,這劍好不犀利,我哪裡敢拒絕。”
原來無鋒劍氣奪人,那修士肝膽早喪,一人平時就算是不畏生死,可在無鋒劍下,感受到這逼人劍氣,心境自是動盪不休,不懼生死之念早就拋到腦後去了,又怎能容你做主。
原承天也不答話,無鋒緩緩翻轉,那劍鋒豎將起來,與那修士的目光恰成一線,於是那逼人的劍氣,就好似劈進修士的眉間一般,修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