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此戰能夠大獲全功,讓人如在夢裡。也虧得承天神通強大,侍靈奮勇,才僥倖得勝。”她的嬌軀忽然晃了晃,一時站立不穩,忙扶住身邊山石,可雙眸仍是緩緩閉上,身子就軟軟倒在地上。
原承天心中恐極,忙將姬憐舞扶住了,只覺手中嬌軀竟有萬斤之重,心中又驚又恐,奇道:“憐舞的身子,怎的如此沉重?”
勉強立定了身子,去探姬憐舞的靈脈,眉頭又緊緊皺了起來。
姬憐舞之症與魏無暇並無二致,皆是因為強行與高境界修士鬥法,心境因而遭受重創。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姬憐舞所修的小紫羅心法雖不如紫羅心法,亦有自動運轉之能,想來也不需自己多加援手,只需尋一個清靜之地,讓姬憐舞好生調息一段時間,應無大恙。
見姬憐舞並無大礙,原承天心中稍定。就覺手中的姬憐舞越發沉重起來,只得先將姬憐舞放下來。
就在這時,一道藍光閃來,原承天抬眼瞧去,見是玄焰。那玄焰神情亦是惶急,原承天以為它擔心自己身子,便笑道:“我倒也沒什麼要緊。”
玄焰道:“主人,萬請恕我避戰之罪,此戰好不慘烈,玄焰卻遲遲不敢出戰,實因我……”
原承天笑道:“玄焰,你這是在小瞧我的玄承嗎?那魘龍是真龍惡息凝成,與真龍並無二致,亦算是天地萬靈之首了,你一個小小的靈焰,又怎是他的對手?此惡物與你相生相剋,你便是出戰,也毫無用處。何況戰事越是緊急,你越是責任重大,護持司命燈之職,最是要緊。”
玄焰嘆道:“只盼此番不必動用此燈才好。”它瞧見原承天傷勢沉重之極,心中已想到司命燈了。但是這司命燈雖可保原承天一命,重修肉身之後,又有些許好處。可玄焰的潛意識裡,只盼原承天永遠不動用此燈才好。
原承天的臉上再次浮現黑氣來,他驀的覺得身子沉重無比,雙腿竟是力不能支了,只好席地而坐。想略作調息,卻發現體內真玄散亂,一時間又怎能運用起來。
凡人格鬥有力怯之說,修士鬥法,最怕的則是真玄耗盡了,但此戰對手強大,真玄耗盡亦是常情,只是沒想到自己耗力如此之巨,竟連站立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又遑論施法離開此處。
他就覺得眼皮沉重無比,忍不住就想沉沉睡去,他明知此刻瞧去,絕無好處,而這睡意一生,就變得無可抑制,便道:“玄焰,我要睡上片刻,你在可此護法。”
玄焰大叫道:“什麼?”它修了碧焰心法之後,已略知七情,喜怒哀樂皆是略動於心了,因此聽到原承天想要睡去,好似晴空響了個霹靂一般。
刀君嗔道:“大修累了,便讓你休息片刻就是,玄焰,你好不曉事,這般大叫大嚷的做什麼?”
玄焰急道:“刀君,你不明白,主人是玄修大士,便是百年不眠不休,也不會有絲毫睏意的,只有,只有那肉身凡軀,才會有疲倦之意。”
說到這裡,玄焰聲音已是顫抖不已,他想去探原承天的靈脈,忽又想起自己全身皆是熱意逼人,此刻原承天真玄耗盡,又哪裡能抵禦自己的烈焰之力。
刀君亦非實體,自然也無法過來探看,何況此君唯知殺人,哪知救人。偏偏姬憐舞也是昏迷不醒,這原承天的傷勢,竟無人來探看了。
玄焰大叫道:“主人,主人,你千萬不要睡著了。”復又衝著金塔大叫道:“獵風,獵風,你只要還有一口氣,就快點出來。”
話音未落,獵風已掠出金塔,就見她臉色蒼白如雪,眉頭緊皺。原來魘龍虛識雖被驅散,可此地龍息猶存,這龍息對她來說,就好比凡人身處煉獄時面對的諸般火焰了,便是呆上片刻,也要受無盡的煎熬。
她見原承天依在山石上閉目沉睡,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了,唯恨自己平時只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