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賭,要是輸了還得賠些銀兩,但總歸只是這麼一點小事,沒有要寧王殿下煩擾的道理。”
寧王看向凌霄,凌霄連忙收斂表情,即刻做出滿面愁容的模樣,可憐兮兮地回望他。阿好既是這麼說的,他不好質疑,何況只是銀錢的問題。
於是,有心補償的寧王復痛快說,“無論是輸多少,我都可以幫忙填補,隨時來同我兌現,陛下作證。”
身為醫女的凌霄積蓄多不到哪裡的事實太果明顯,寧王自然大方得毫無畏懼。哪知凌霄聽到他的話,立時似欲淚眼婆娑,更是巴巴地望著他,“寧王殿下是準備拿銀票砸死奴婢麼?可以的,無論多少奴婢都接受!”
大概是凌霄見錢眼開的狗腿樣太過慘不忍睹,寧王嫌棄地看她一眼,卻忍俊不禁,笑問,“你是錢串子不成?這世上竟還有想被銀票砸死的……”
唯恐寧王反悔,凌霄撐著笑臉,忙道,“寧王殿下這麼說,一定是憐惜奴婢,捨不得奴婢的小命,殿下積德行善、大慈大悲,正如宋姑姑所言,好人!天大的好人!”
阿好被凌霄逗得眉眼彎彎,不防被章煜牽住了手,略帶些許粗糲卻異常暖和的大掌將她的手包裹住,她才發覺到自己的手涼得厲害。章煜渾不在意,拉著她沿著臺階往上去,沒有顧忌還有寧王與凌霄在場。
回神時已被章煜帶著往前走出幾步,羞於看到寧王與凌霄可能的反應,阿好埋著頭,試圖小心地掙扎,反被章煜將手握得更緊。不敢當著其他人下章煜的臉,阿好唯有被他牽著,走進了苑書閣。
被章煜與宋淑好無言拋在了身後的凌霄與寧王,一時都不由自主看向他們緊牽在一起的手。皇帝陛下如此主動又如此外露對宋淑好的寵愛,凌霄內心的驚訝在臉上一覽無餘。
她眨著眼看向同樣被拋棄的寧王,對方遠比她定得住,彷彿是見怪不怪,孰知章燁心裡的驚異一點都不比凌霄更少。他卻僅僅偏頭看著凌霄,說,“怎麼?”
凌霄呵呵乾笑了兩聲,“沒事沒事……”只是八卦心作祟,到底蠢蠢欲動,小聲問,“陛下和宋姑姑……”章燁橫她一眼,凌霄忙嚴肅了表情,又說,“沒事,沒事。”
認定寧王一定知道許多皇帝陛下與宋淑好之間的獨家大料,偏套不出他的話,凌霄暗暗可惜。章燁見凌霄垂著腦袋在那不知小聲嘀咕些什麼東西,便伸手抓了她的肩膀,帶著她往那些用來捕鳥的玩意走了過去。
凌霄幾乎是被他拖著走,伸手去掰章燁抓著她肩膀的手,他的手掌卻好像是生了根,紋絲不動。一時之間,她又聽到寧王說,“積累了足夠經驗、必定成功的第七次,趕緊試一試。”
幼稚!摳門!小氣!粗魯!被“武力壓制”的凌霄只能內心張牙舞爪,給寧王貼上一張接著一張數落其性格惡劣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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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好一直被章煜牽著上到了第三層樓閣,可即便到這個時候,章煜依舊沒有鬆開她。阿好以前沒到過這裡,裝修倒也與第二層差別不大,只是這兒的擺設,更像是供人休息小住之所。
紫漆紫檀木金雕床榻,碧紗櫥,外加書案、木桌、書架等日常所需傢什用具。倘若是與苑書閣的其他地方進行比較,這兒確實很富有生活氣息。但這裡又確實一直不曾有人住過,也幾乎當得上是被忽略的地方。
章煜終於鬆開了阿好的手,輕車熟路去取了軟墊擱在小塌,帶著她坐了下來。複試了試阿好另一隻手的溫度,仍是涼,章煜乾脆將她兩隻手一起包住,給她捂一捂,說,“外頭冷,你在這待一會,暖暖身子。”
緊跟著外面有宮人送了熱茶上來,阿好還沒來得及說話,又想起身,卻被章煜抬手摁了一下肩。眼瞧著章煜親力親為又是拿軟墊、又是接茶水,還那樣溫柔的同她說話,阿好受寵若驚。
章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