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從未動搖過,連逢場作戲都不曾。”
“我……”
無視四阿哥發出的這一點動靜,南喬微微仰頭直視四阿哥道:“王爺,您有福晉有姬妾有子女,您於她們是有責任的。而且……”
南喬猶豫了一下,心中一狠,輕聲道:“而且您將來是要做帝王的。您的皇宮必須有無數個女人為您生兒育女……”
“你……”四阿哥聽見南喬所說心頭一跳,恨不能堵上她的嘴巴她怎麼能說怎麼能說
南喬沒有理會,嘴角反而勾出一抹微笑,繼續說道:“……禮制如此。我不可能成為您與您比肩的女人,更不可能是您唯一的女人。所以,就算不是李言,也絕不可能是王爺您。”
這樣的話,已經夠清楚明白夠狠了吧?
再加上預言他當皇帝這一點,這位爺應該會重新醉心於他的大業,而不會再糾結於兒女情長了吧?
南喬總是認為,應該是這一場病,讓他的心變得有些敏感軟弱,才開始關注於情愛這種小道……待他度過這一段時光,身體徹底好起來,絕對又會是那個冷情的雍王。
果然。
四阿哥眼中冒出一道陰冷的光,盯著南喬看了許多,才開口道:“喬喬,你應該還記得上次老十八生病時候出現的那個道士吧?他的話你應該忘不掉對不對?”
南喬眉頭微皺:他說這個幹什麼?
“我其實時常在想,關於你的話,那道士所說應該是對的。”
四阿哥沒有忽略南喬突然間的一眨眼,不再看她,而是仰起頭,篤定地道:“你若不是有特殊因由,這世上絕不可能有不學而得的人。你彷彿一夜之間就認全了字;你的大字,你的畫技,並未經年集月的練習卻已達到常人難及的高水準;你只是認識了一個從不列顛來的傳教士並未見過幾次面,就聲稱從他那裡學到了英語和法語……”
他低下頭,目光轉向南喬,輕聲道:“喬喬,你大概不知道,那位老約翰,他其實只是會說幾句法語,而絕對不會書寫吧?喬喬,你說,若是這些被世人所知,被你的親人朋友所知……”
威脅麼?
若不是今天,不是此時此刻這樣的情景,她或許真的會被嚇一大跳,但現在……
南喬繃緊了的臉突然笑了起來。笑容明亮而從容。
“王爺您請便。”她說完,略向四阿哥福了一福,轉身走向李言他們。雍正啊雍正,只要你喜歡,你愛去宣揚就去宣揚吧?懶的在意……當然,在她說了“他會是皇帝”之後,她相信雍正絕對不會胡亂宣揚的……
走到蘭兒身邊的時候,南喬點頭示意她一切都好,然後衝李言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伸出左手扣上他的右手,倚著他的手臂,嬌聲道:“李言,我們走一走再乘車吧。正好看看王府的景緻。”
李言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狀似無奈實則歡喜的微笑,伸手將她的小羊皮披肩利好,點頭道:“好。”
深秋橘色的陽光暖暖的,很舒服。
南喬靠著李言的手臂,眯起了眼。
自打來到這大清,陳氏就告訴她女兒的閨譽很重要,就算她有了喜歡的人,在成婚之前也不可有半點不合規矩的放肆之處;李言心疼她,想要一個眾人祝福的婚姻,於是牢牢守著他的言行,將他的感情放在心中,從不讓外人詆譭她半分;而她呢?
她學著遵守這時代的規則,學著做一個閨秀,終於成為了一個就算是有人嫉妒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品行優秀的、且更是享有聖眷的格格……
然而,實際上呢?
當她回頭想時,竟然發現她這一路的成長之上,並沒有什麼輕鬆和快樂
她甚至變得不像她
那該死的賜婚讓李言迫使遠離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