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雁翎撇嘴一笑,雖說同她的相貌比起來,這種小動作可謂大傷風雅,但在東洋術士的眼中,她的每一個動作,應該都是發放訊號的暗語。
故此,東洋術士放輕了攥握主刀的勁力,因為他能感覺到雁翎是個城府極深的女子。
“聽完閣下的美言,小女子真是慚愧之至,不過這番話真是聽得我小心肝,撲騰撲騰地直跳呀。”說到此,意圖將嫵媚進行到底的雁翎,驀地一改常態,擺出她冰山麗人的一面。
“小女子孰知天術神調居於外八行之首,既然今日巧遇幾位,就證明咱們有緣分,剛剛閣下曾說我的這位朋友,不適合為家父醫病,所以希望諸位神調俠士,能出手救救家父,小女子日後必當禮上回報。”
聽完這些,東洋術士暗暗鬆了口氣,但始終沒摸清鬼衛底細的徐超,此刻額上已是蓄滿了晶瑩剔透的汗珠。
“好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我門之根本,在下這裡有一顆藥,小姐為令尊服下,可保其渡此難關。”吐字之間,九人之中最靠前的一位,迅速上前幾步,得以將一個由紅綢包裹的藥盒,快速遞到雁翎手中,不過徐超敢肯定,上前送藥的這個人,絕不是說話的正主。
於是接下來,雁翎拿到奇怪的人,送來的奇特寶藥,不但沒有感到半點歡喜,反而還皺起那平日裡就倍加惹火的柳眉。
驀地,雁翎玉臂一甩,把藥盒傳到徐超手中,隨後昂首說道:“小女子我現在有兩個問題,希望能說出來,讓九位俠士替我解惑。”
“小姐但說無妨。”
此時,得到批准的雁翎,抿了抿她酒紅色的唇,一雙絕倫美眸也轉的是倍加勾人心絃。
“那好。相傳天術神調無所不能,可剛剛幾位俠士贈予小女的奇藥,彷彿是鬼門紅手的所有物吧。”
語畢,雁翎向徐超以及那名內衛,投去個撤離的眼色,只是她的動作,太過於光明正大,這無疑令剛剛鬆懈下來的東洋術士,再次陷入百分之百的機警當中。要知道,東洋術士已是恐怖到牙齒的存在,但這些神出鬼沒的神調鬼衛,是他術士先前都沒能察覺到的狠茬子,所以光憑這一點,假設術士同鬼衛叫板的話,就已先輸掉了這一步。
“小姐果然見多識廣,這的確是鬼門紅手的獨門秘藥,請講第二個問題。”
聽完這句話,雁翎不禁啞然失笑,因為從這句話來講,她就已經看出了神調的強勢,否則就不出現這種強逼他人,進入下一話題的戲碼。
此刻,豎耳聆聽的徐超沒急著喂藥,而是揹著玉伯,在與那名內衛一起攙扶著師父高進,好一路慢行的朝前撤出禁地範圍,還有他們的路線,恰恰也是同那九個人錯身而過。
看到這一幕,雁翎偷笑在心裡,於是開口便講:“第二個問題是小女子自身的毛病,我最近胸口總是發悶,請問幾位俠士能過來給我看看嗎?”說著,雁翎用她那柳枝一樣的柔荑,在不停地勾勒著她**的弧度。
同時!走至九名鬼衛身後的徐超,忽然扭過他過於陰柔的面頰,而且他滿載殺氣的雙眼,也在這一刻被術士所清楚捕捉。
這邊,從剛才就細心聆聽的蕭桐,直接攥緊了那條鳳凰鞭。
宮錦城見狀後問道:“是退是殺?”
蕭桐想也沒想,大喝:“殺焚雷!”
這一刻,蕭桐倍加嘹亮的嗓門,致使意圖婉言謝絕某人的鬼衛,當即調轉了身形,矛頭也自然直指徐超。因為退出禁地範圍的路,只有一條可走,而當下這途徑的盡頭,便是蕭桐和宮錦城的藏身之處。
“殺!——”
頃刻之間,這個涙氣頗重的‘殺’字,不是發自於攥握主刀的東洋術士,也並非雁翎以及攙扶病號的徐超,恰恰還不是來自潛伏已久的蕭桐,而是大夥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