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眾人安頓下來後,他道:“除了天中宮觀和設有禁制之地不可擅闖外,餘下所在諸位皆可隨意走動,如有為難之事,可來找尋貧道。”
交代完後,他告辭離開,虞陶主動將他送至館閣門外,只是分別之際,其卻合手一禮,道:“周真人,陶有一事請教。”
周宣客氣道:“虞長老請講。”
虞陶道:“陶聽聞東荒幾位大宮師說起,貴部願為他們宮城佈設禁法,我心蝶部闢處窮荒,周圍大妖也是極多,如今既與貴方是友盟,不知可否請得幾位真人前去佈置陣法?”
周宣笑道:“要叫陶真人失望了,此事重大,需得諸位真人決定,貧道人微言輕,卻是無從置喙。”
虞陶今次也只是試著一問,並不指望能成,只要在此,機會大得是,笑道:“哪裡話,是陶某魯莽了。”
溫青象到了浮游天宮之後,便將煉、燭二人擺在了一邊,與值守童子言明來意後,稍有片刻,景遊自殿裡走了出來,到了他面前,打個稽首,道:“老爺此刻在天宮之中等候真人,這二人就暫且交由小童看管吧。”
溫青象一笑,點了點頭,就擺袖往殿中去。
景遊看向煉、燭二人,道:“來人,去了他們身上束縛。”
自有兩名值守童兒上來,拿手中如意一敲,就解開了兩人身上金鍊。
景遊又拿出一柄如意來,只是一揚,就將二人身上符籙金針都是除去,並丟擲兩枚血石,道:“老爺寬憫,允你等調息一個時辰。”
煉、燭二人同時露出驚疑之色,束縛一除,他們雖然實力未復,不過想要動手已是不難,只是這也來得太過容易,是以誰都未敢亂動。
燭由想了一想,默默拿了血石,一口吞了,坐下調運血氣。
煉寂卻是心思動了起來,往四下裡打量,甚至還試探著往別處走動了兩步。
景遊也不來管他,只是站在那裡,笑眯眯看著二人。
煉寂猶豫了一下,終究不敢造次,暗道:“這麼容易便去了枷鎖,必是有詐,待我先恢復元氣,再找機會不遲。”
說服自己之後,他也是拿過血石,坐了下來調息,不過他並不老實,傳音道:“煉族主,束縛盡去,這童子看去無甚本事,你可曾想過逃離此地麼?”
燭由回道:“此地可是這些修士聚集之地,不知存有多少強橫人物,我若不逃,還有生機,若是起意遁逃,必無幸理,怎麼,煉上使想要逃走不成?若是如此,且莫拉上我。”
煉寂暗罵了一句,表面上卻以強硬語氣言道:“我為何要逃?這些天外修士帶我到此,正好藉此機會一窺他們的根底。”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裡間傳來一聲鐘磬響。
景遊道:“兩位隨我來。”一語說罷,當先往裡走去。
而燭,煉二人只覺一股禁力上得身來,隨後身不由己往裡走去,兩人頓時吃了一驚,才知這裡還別有玄異。
煉寂更是暗叫僥倖,慶幸方才未曾動手,否則吃了苦頭還是小事,平白丟了性命才是冤枉,雖是此回被擒,但他卻還想著。等祖部將此些修士驅逐之後,將自己解救出去。
兩人在景遊帶領之下,很快到了大殿之中,只是一步踏入此間,腦際轟然一震,只覺一股龐大氣息襲來,渾身氣血被強行壓下,連步伐也難以邁動,不由得跪伏了下來。
兩人這時才知為何剛才要給他們吞服血藥,若是方才那等模樣,恐怕此刻連呼吸都無法做到。
煉寂胸中翻起了驚濤駭浪,“這般宏大氣血,莫非是妖祖不成?不好,原來部中都是料錯了,這些天外修士絕不是那處來人!”
景游來至殿臺之下,躬身道:“老爺,兩名俘囚已是帶到。”
張衍目光投下,道:“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