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笑還是笑,那是他第一次被女人逗笑。
或許是因為他認為她是修女,因而對她自然鬆懈了所有的警戒心,才會發現女人另一面的可愛之處。當他發現自己逐漸地迷戀上她的笑、她的俏,不禁陷入另一種無助的彷徨,強忍著心痛的折磨。
今早那一封告別的信,他看了之後並沒有一絲的喜悅,心裡反而充滿了恨。
為什麼?為什麼他第一次喜歡上的女人,就只留下無情的憎恨。他一度以為她是上帝派來的天使,誰料她竟是撒旦所派遣來的惡魔,一個戴著天使面具的惡魔。
又為什麼他不能把持住自己?打從他在商界成名以來,多少女人處心積慮地想得到他、得到他的姓氏、他的錢財,一個接著一個;多少次他都能斷然地從女人的身邊抽身而退,然而這一次他卻敗得一塌糊塗。
他愈想愈氣,很想將一切對她的思緒埋入意識之外——一個深幽不見天日的冷宮,但是他似乎辦不到。
仇恨的思念像烈火般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燒,他無法忍受讓這毒汁浸蝕他的心。
他抓起外套衝出辦公室,駕著車來到當初他所來到的教堂。
北村悠用力推開教堂的大門,迎面的是一位正在做彌撒的修女,她的眼中充滿錯愕的驚疑。
修女和藹可親地迎向他,“對不起,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她似乎一點都不責怪他的莽撞、無禮。
北村悠有些喘氣地問:“我要找一位哈漂漂的女孩,相信你們教會里一定有人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修女微怔一下,隨即露出怡然的微笑,“請問你找漂漂有什麼事?”
北村悠乍聽修女直喚漂漂的名字,驚怒交集之下,他暗喜果然找對地方!
“我要找她!”
“你還沒告訴我,你找她有什麼事?”修女依然面帶微笑地重複詢問。
北村悠微怔片刻,說:“我是她的老闆,我要問她為什麼不告而別?”
“是嗎?”修女彷彿知情般的微笑瞅著他,“你一定是北村先生吧?”
北村悠不禁愣住,“你認識我?”
“漂漂是我姐姐的女兒,我是她的阿姨,你聘請漂漂做秘書一事,我已有耳聞。”她臉上溫和的笑容絲毫不改。
“那你是否能告訴我,漂漂現在在哪裡?如你所說,我聘請她做秘書,她怎能將所有的事情撇下,說走就走呢?”北村悠堅決不說出找哈漂漂的目的,胡亂瞎編一個藉口。
她笑了笑,說道:“好吧,我告訴你漂漂在哪裡。”
北村悠依著阿姨所寫的地址,來到一條陋巷裡的一間公寓,他仰頭望著四處髒亂的環境,原來哈漂漂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他找到了地址上的房屋前,帶著恨意的雙眉像山峰攏聚,隨後舉起手敲門。
“來嘍!”
一個熟悉的嬌聲傳來。他真的找到她了!
門終於開了,哈漂漂就站在門後。
當她看清楚來人是誰時,雙眼驚慌地睜大,“是你……”她不僅發出顫抖的聲音,連牙齒都不停地打顫。
她如驚弓之鳥似的急急想關上門,卻被眼明手快的北村悠猛力一推,她因此踉蹌地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當她站穩腳步後,隨即抬頭看他,“你、你想幹什麼?”
“你以為留下一封信,就可以一走了之嗎?”他冷諷地挑動眉頭。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哈漂漂畏怯地低垂著頭。
北村悠迅速地環視她所住的房間,一個大約十平方米大的房子裡,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一臺老舊的電視,除了這些之外幾乎沒有值錢的東西。
“原來你所住的地方就這麼點大,難怪你處心積慮要找到一張長期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