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做就做得到的。”
她臉一紅。“你管我,要不要?是男子漢就不要計較!”
好賴皮,但誰教他喜歡她呢?“好,我同意。”
“還有,若我們不適合,就表示沒緣分,交往期限一到,不管結果如何,你都得加入中情局。”
“沒問題。”
答應得太爽快,害她總覺得沒有安全感。“你……不仔細考慮一下再回答?”
“我既然決定了,就不會改變。”
“你怎麼知道?你根本不瞭解我。”內心的火苗已經悄悄點燃,不過表面上依然倔強地表現出滿不在乎。
“別忘了,我每天都看著你,你的一切我都瞭如指掌,包括每天的作息、日常習慣,幾點起床、幾點回家、幾點休息、看什麼電視,你全身上下的SIZE我都知道。”
她聽了心下一驚,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騙人!”
沈毅微挑劍眉,開始敘述她一天的作息。
“你早上六點起床,喜歡放著音樂邊做早餐,通常吃吐司夾蛋,偶爾來杯鮮榨番茄汁。晚上多在十一點左右回來,洗澡約半個小時,睡衣有三種顏色,白色、鵝黃及淡粉紅——”
“你連我睡衣的顏色都看到了?”她低呼,兩手不由自主地抱住自己,不知洩了多少底,冷然的面孔很難再保持平靜,由無措的慌亂所取代。
沈毅面不改色地回答:“不只睡衣,內衣的顏色也是三種,分別是淡藍、膚色和黑色,內褲則是——”
“停!別說了!”她脹紅了臉,再也沉不住氣。“你可惡……竟然偷窺我!”
“你窗戶沒關,隨便也看得到。”他一臉無辜。
她氣得跺腳,一想到自己可能從頭到腳全被他看光了,便無法冷靜,想罵他也不是,不罵又不甘心。
“你還看到了什麼?”基本上,這只是抗議,而非真的想知道,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以這人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個性,鐵定會照實回答,想阻止已來不及——
“還有你32C的胸部。”
去他媽的冷靜,她豁出去了!今天不把他扁成豬頭,她就不姓紀!
在臺灣,紀程程的身分是分局裡一名小小的文書資料員,負責管理各案件的歸檔、分類,及整理。
工作穩定、瑣碎,偶爾值值夜班,幾乎沒什麼挑戰性。這一行大體上分文武兩類,武的靠破案捉犯人升官;文的則專攻犯罪心理,研究如何改善社會治安,其他則是負責一些行政事務,就跟公務員沒什麼兩樣。
男人當家是這一行常有的事,升官的幾乎都是男人,女的頂多只是陪襯,還是以嫁人為優先,畢竟女人有生孩子照顧家庭的天職,所以先天就不適合一天到晚在職場上打仗,就算想升官,也只能從文的方面著手較有利。
進修是最快的方式,研究發表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當許多有志向上的同事努力不懈找犯罪研究題目來寫的時候,紀程程依然故我,安於當一名小小的文書資料員,因為她不想被注意,她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執行。
沒人曉得她另一個身分是美國中情局在亞洲的特勤僱員,也是其中唯一一位亞洲人。
因為不想被注意,所以她的打扮向來低調,每天都是固定的黑框眼鏡及綰髻造型,為了省事,她千篇一律穿著制服,不像其他女警會特意花心思妝點自己,除非特定場合時間,否則沒人肯穿那件嚴肅又沒變化的制服。
頗有姿色的女警,當然很快就會被哪位長官或是前途看好的警官給訂走,剩下的女警就只能莊敬自強,繼續研究最新的化妝方式,每天在臉上調色,看看能不能化腐朽為神奇。
但今天,不知是颳了什麼風,在他們小小的分局裡,一個一直不被注意的小角落,霎時成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