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她,欠她和念念的。”
李銘泰話頭一轉,“聽雯雯說你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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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最不願意和李毅雯還有她父母談及的就是找個話題了,可偏偏繞不過去。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他們在聽到自己又要結婚時的感受,李毅雯被自己弄到傷痕累累,至今未愈,還成了未婚媽媽,而他卻除了表示只有安慰功效的歉意外,概莫能助,現在又要另結新歡了。
李毅雯爸爸不等他回答又道:“唐宋,你不會不知道雯雯為什麼至今還一個人吧?你是男人,肩上扛的不僅是個人的幸福,還有責任,不說你毀了雯雯一生,失少她今天這種境況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知道了她的情況後一連幾次過來成都,上次還給她留下了一筆錢,昨天又連夜趕過來,這些難道僅僅是為了補償?或者只是因為李念?”
唐###時口若懸河的滔滔雄辯此時變得毫無用處,無論說什麼連他自己都覺得那成了一種藉口,對於李家人來說那還是一種傷害。他該怎樣說?還愛李毅雯?那為何還要抽身離去?拋下他們母子另結新歡?還愛李毅雯?那紀曉藍呢?情何以堪?難道再一次親手粉碎她十五年的等待、付出和夢想?那會讓她成為第二個李毅雯,為情所傷,一蹶不振。唐宋百口莫能辯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李毅雯爸爸的問題,緩緩道:“李叔叔,我……很為難!”
“很為難?”李銘泰對唐宋的回到顯然不滿意,他臨走的時候告訴唐宋,儘管念念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如果為難暫時就不用再去打擾他們了。讓唐宋心裡更不好受的是不管李毅雯也好還是她父母也好,都已經照面了,卻沒有一個人提及今後李念的撫養費問題,也許他們不需要,但這同時也不僅剝奪了唐宋作為一個父親應享的權利,還剝奪了他作為一個父親應盡的義務,而他卻不能有絲毫的怨言。
晚上一個人躺在酒店的房間裡,唐宋幾次想要給李毅雯打電話,都忍住了,既然要就此了斷,何必拖泥帶水,攪至不得安寧?十點多鐘,紀曉藍給他打來電話,問他念唸的情況怎麼樣了?唐宋說念念併發症是控制住了,但高燒沒退,還在醫院觀察。接著告訴她自己明天一早就回武漢的,下班後他就過武昌去。紀曉藍並沒有問他為什麼不多陪陪念念,只說明天晚上在家等他。
掛掉電話,唐宋又起身出門,來到兒童醫院住院部三樓,在唸唸的病房外悄悄的往裡看去,念念已經睡了,病房裡李毅雯不在,她爸媽坐在病床前小聲說這話。唐宋撥出一口氣,轉身離開,他眼角再次模糊,那一刻兒子熟睡中的樣子如烙印般定格在他心裡。隨後他找到醫護值班室,把一個信封交給值班護士,拜託她明天一早將信封交給306病房的李毅雯。信封裡面有一張卡,原本是他準備用來裝修新房的二十萬。
第二天一早,唐宋直奔機場,晨暉下的成都籠罩著一層薄霧,如此的靜謐,讓一切顯得如夢如幻。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車外,清晨一路通暢,所有的景物在他眼前飛速的倒退著,唐宋腦子裡卻一片空白,無法抓住或留下什麼。幾番來此,都是來去匆匆,於他、於成都彼此都是真正的過客!別了,成都!別了,雯雯!別了,親愛的兒子!
一下飛機唐宋就往公司打了電話,讓小汪到他辦公室拿上有關羅米尼的資料到羅米尼公司樓下等下。上了計程車後他看看錶,九點二十幾分了,時間勉強來得及,一路上唐宋叮囑計程車師傅開快點,到武廣時十點剛剛過。小汪已經等在那兒了,唐宋從她手裡接過資料, “你跟我一起上去吧,時間快來不及了。”
小汪拿過唐宋隨身的包,看他風塵僕僕的,問道:“唐總剛從外地趕回來?”
唐宋邊走邊道:“嗯,八百里加急,此役不容有失,走吧。”
羅米尼今天一共邀請了武漢市本地的四家廣告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