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完,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寶怡唯一的要求是必須在武珞路上架起一大型過街廣告牌,理由也很充分。“這份合同沒什麼問題,關鍵是武珞路是武昌的主幹道,近兩年城建已經沒有批准武珞路上的過街廣告牌了,可能有點難度。”
連重的意思很明確,“有難度不等於不可行,你找你同學孫健看看,能否批一個,實在不行,我們再跟寶怡溝通一下。”
唐宋想也只能這樣了,“行,我一會兒就給孫健打電話問問,對了,連總,明天下午幾點去寶怡?”
“三點,怎麼?有安排?”
海紅霞約唐宋兩點半在亞酒見面,時間上估計有點衝突。唐宋想既然程式只剩下籤合同,他去不去無所謂。“明天我約好人了,可能抽不開時間。”
連重問他:“先推掉吧,合同簽完再去。”語氣不容唐宋推託,“還有,嶽清芒電話裡說要我們明天把東西帶上。”
唐宋不太明白:“帶上?他要現金?”
連重說已經給他準備了一張卡,“那倒沒說,拎著十萬現金嘿!太招搖。”
唐宋回到辦公室先給孫健打電話,孫健說有明文規定市區主幹道上不批准跨街廣告位的,正在搞創衛活動,武珞路上恐怕有問題。
唐宋不死心,“有沒有可能弄一個?”孫健說先問問再給他回覆。
唐宋又給海紅霞打電話,“海姐,明天下午有點事情要處理,走不開,晚上成嗎?”
海紅霞語氣比連重更沒有轉圜餘地,三點還見不到他人的話,讓他不必去了,直接回家跟李毅雯解釋去。
唐宋重重的甩下電話,“媽的!”
他曾經想過用海紅霞和史密斯Zuo愛那些照片換取她的閉嘴,但他也知道海紅霞這個女人絕對靠不住,以她的報復心如果知道唐宋跟她來了這麼一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況且那些照片是搶回羅米尼的唯一籌碼。放棄它就意味著放棄羅米尼,放棄七巧百分之十的股份。
晚上接李毅雯的時候,唐宋幾次想要向她坦白再請求她的寬恕,終究沒有開口,他一想到李毅雯聽到這訊息後可能出現的狀況就矛盾得要死,掐死海紅霞的心都有,越恨那個女人就越是想要搶回羅米尼。李毅雯有些累,靠在椅子上快睡著了,絲毫沒有發現唐宋的異常和隱藏的痛苦。
第二天,唐宋把孫健的意思轉告連重,希望他在籤合同時能和寶怡再商量一下,如果他們武珞路上過街廣告位拿不下來,是否可以考慮別的地方或形式。唐宋在連重相當難看的臉色下離開公司的,連重問見他什麼客戶如此重要?唐宋偏又不能告訴他,心想:告訴你?難道跟你說我一不小心睡了你前妻,現在要去善後?男人就是這樣,哪怕是小姐,也沒幾個願意你睡了我再睡的,何況是老婆。所謂女人如衣服,那衣服自己穿可以,再看別人穿心裡總是不爽,寧願破了爛了再扔掉。
連重在寶怡籤合同的時候,唐宋早已經到了亞酒,連重把卡遞給嶽清芒的時候,海紅霞才姍姍來遲的出現。唐宋心裡火大了,她卻滿臉堆笑。唐宋強忍住不爽,心裡又把海紅霞睡了幾十遍。“海姐,是不是玩過了?“
海紅霞把他按在椅子裡,“我知道你對海姐意見大了,如果我不這樣說,你會來見我嗎?”
唐宋老實回答:“不會!我只想知道,你那晚約我喝酒,又全身灑滿鴉片,到底為什麼?不會只想我的###吧?”唐宋後來才知道,海紅霞那晚身上擦的是鴉片香水,極具誘惑力,就為了挑逗他。今天又誆他過來,還他媽的等了她近一個小時。這時候說話已經相當不客氣了。
海紅霞在他對面坐下,“呵呵,以我的條件三條腿的男人不難找吧?唐宋,我還真有些喜歡你,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我曾讓你離開七巧來我海視,是你拒絕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