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得眾人大笑不已。
飯後,陳世英父子和楚令宣來到正院。其實,陳世英的心早就飛了過來。外孫子都半歲多了,不知變成了什麼樣。
他笑著把小哥倆抱起來,一人給了一個綠玉雕花筆筒,以及硃砂紅的雕竹澄泥硯。笑道,“以後跟小舅舅一起,好好發奮,共同進益。”
或許因為陳阿福之前那句“羽哥兒跟著爺爺學武,明哥兒跟著姥爺學文”的話,也或許陳世英先抱的羽哥兒,後抱的明哥兒,他抱著明哥兒就沒放下,似乎更加喜歡他一些。
朝哥兒等了許久爹爹都沒來抱自己,就有些不舒坦,癟著嘴哼哼嘰嘰起來。
江氏見了,把朝哥兒抱起來,呵呵笑道,“哥兒還吃醋了。那是你的外甥,你是老輩子,吃醋要被別人笑話。”
說得眾人大樂。
餘姨娘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外孫怎麼比得上自己的兒子,還是老來子。
她不知老爺是怎麼了,回來幾天都沒去自己房裡一趟,一直住在正院,連看都沒多看自己一眼。她本來還想趁老爺高興,把兒子要過來自己撫養。她怕兒子一直被江氏把持著,兒子跟自己不親近,豈不是白生了。
眾人都注意著陳世英和兩個孩子,而坐在角落裡的陳雨暉的臉色諱暗不明。她的眼神似乎在看陳世英,但餘光卻注意著楚令宣。
楚令宣是直接從衙裡來的,穿的是戎裝。英武挺拔,器宇軒昂,還有一種出身大家的優雅貴氣。如寒星般的眸子,在看兒女或是陳阿福時,就會露出些許柔情,嘴角也不禁會微微上揚。剛硬和儒雅在他身上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令陳雨暉如痴如醉。
她不得不承認,楚令宣強何林生太多。
不止是相貌氣質家世,還有專情與痴心。
陳阿福是私生女加鄉下女時,楚令宣就能娶她,娶了她就一心一意待她。可何林生呢?自家一遭逢大難,他家就想毀婚。爹爹一官復原職,他家就湊了上來。
若當時江氏不壞她的好事該多好,那楚令宣眼裡的那個人就會是自己。他的柔情他的微笑,給的也是自己和自己的兒女。
祖母已經被休了,若自己再敢像原來那麼折騰,沒有人再護著自己。
她跟楚令宣,是永遠不可能的了。
既然她跟楚令宣沒有可能,還是嫁去何家好。祖母的名聲不好,現在連嫡女陳雨晴都不好找婆家,更別說自己。何林生雖然比不上楚令宣,但年青英俊,家境好,自己也是官身,是她目前最好的姻緣了。再說爹爹現在依然是府定知府,依然得聖上重用,何家是不會欺負自己的……即使爹爹義氣用事不同意這門親事,她也得想法子讓他同意。
幾天後,陳雨暉嫁去何家的日子正式定下來,就是五月初十。
陳阿福聽說後直搖頭,陳雨暉又壞又沒腦子,或者說是被富貴迷住了雙眼。她還比不上趙氏精明,趙氏惡毒自私,但她知道怎樣做對自己最有利。何家都這樣打陳雨暉和陳家的臉了,她卻依然要嫁過去,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若是別的妹妹,陳阿福肯定會去阻攔。她嘛,自己硬要湊進去過糟心日子,那就隨她了。陳阿福還是有些好奇,陳雨暉和何林生到底誰能壓過誰。
四月二十五日這天,何家的聘禮送來了陳家。
五月十日,陳阿福一家還是去陳府喝了喜酒。陳阿福領著小哥倆和李軒在她的薔薇院裡玩,沒有去觀禮,只晌午的時候去花廳吃了席。
聽說,陳雨暉的嫁妝十分豐厚,是定州府官家庶女中的頭一份。江氏厚道,按陳府庶女的標準準備了不錯的嫁妝,把唐姨娘留下的財物也統統陪送給了她。
阿祿和大寶則跟著陳雨嵐去了前院看熱鬧,還堵門要了紅包。
楚小姑娘被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