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就更得見見王娟娘。若是她聽勸,橋歸橋,路歸路,老族妹也會給他們家一個活路。
若是不聽勸……王娟孃的閨女有那麼一個身份,還真有些棘手。只得回去跟老族妹說清楚,聽她的意思吧。
老族妹,那是多聰明的人吶。陳世英跟王娟娘怎麼會在她眼皮子底下有了首尾,還弄出個閨女來。那王娟娘裝的老實巴巴,卻原來還是個浪的。
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怪不得當初陳世英大發雷霆,以至於從此後再不待見參與那件事的他和老胡家。
若是陳世英知道有這麼一個閨女,那不得更恨自己呀。他不好拿他的娘怎樣,所有的氣會不會都發到自己身上來……
看到這個長相,趙里正從心裡發憷,也不敢虎假虎威了。哈了哈腰,說道,“你是王娟孃的閨女,是吧?我是趙家村人,你娘認識我,她小的時候還叫我一聲二伯呢。你讓我家去,趙爺爺有事要見見你娘,”聲音又放小了些,“大事,以後你家的日子就過好了。”
陳阿福冷聲說道,“我家都是我作主,有什麼大事跟我說。”
正說著,大門開了,王氏走出來說道,“什麼事啊,追風和旺財叫得這樣歡。”看到陳阿福的背影,又道,“阿福,你咋還不去棠園?”
趙里正走上前幾步笑道,“喲,娟丫頭,還記得我嗎?”又後知後覺笑道,“看我,老糊塗了,你如今嫁了人,也是兒女雙全的人了,咋還能叫你的小名呢?”
“兒女雙全”咬得特別重。
王氏已經有十幾年沒看過他,她到死都不會忘記這個人和那個女人是如何逼迫自己的。
她臉色蒼白,厲聲說道,“你來我家作甚?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更不許你來招惹我閨女。”
趙里正怕陳阿福的長相,可不怕這個軟弱的王氏。但想著今天的任務,還是好脾氣地說道,“王氏,我今天來,是貴人有事相托。你不想讓我進你的家門,咱們去馬車裡談談,怎樣?就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王氏看看福園那邊還有一些人在修房子,陳名也在那裡,她不想惹出大動靜讓別人看見。便對陳阿福說,“阿福,你先回家,娘說幾句話就走。”
陳阿福搖頭道,“我不回家,就在這裡等娘。”
王氏不想進馬車,便急步走到一顆大樹的另一面,她覺得這裡小聲說話陳阿福應該聽不見。就說道,“有事就說吧,說完趕緊走。”
趙里正跟過去,低聲說道,“王氏,陳老夫人仁慈,她聽說你閨女為了生計,竟然拋頭露面去給別人做什麼針錢師傅,與心不忍。她好心讓我給你帶個話,你閨女年紀不小了,幹啥讓她拋頭露面啊,把名聲搞壞了,哪個好人家願意要她?趕緊把針線師傅辭了,早些嫁人生娃是正經。”說著,從褡褳裡掏出三個十兩的銀錠子,又從懷裡掏出兩個十兩的銀錠子。後兩個是他準備貪沒下來的,因為猜出陳阿福的身份,更加迫切地想讓陳阿福離開棠園,只得忍痛都拿了出來。繼續說道,“陳老夫人心善,不忍你們一家人受苦,給你們五十兩銀子,去買十畝上等好地,你們就吃穿不愁了。”
王氏沒有接錢,冷冷說道,“我閨女沒有拋頭露面,她教的是一個四歲女娃,壞不了名聲。我也不要她給的錢,我閨女已經讓我們一家過上不愁吃穿的好日子了。”
趙里正沉了臉,威脅道,“王氏,現如今世英小子,哦,不對,是陳大人……現如今陳大人已經是定州府的知府大人,連咱們三青縣的縣太爺都歸他管。陳老夫人的意思就是陳大人的意思,你不聽陳老夫人的話,就是不聽知府大人的話。你就不怕坐牢?陳老夫人可是先禮後兵,惹她老人家動了怒,可沒有你好果子吃……”
陳阿福已經悄悄走到了樹的另一邊,她冷冷說道,“趙老頭,你別嚇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