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入仕,只捐了個四品官閒散在家。因為疼惜這個兒子,便對他的媳婦頗多忍耐……了塵主持的母親還活著,只不過身體不好,一直癱瘓在床……
此時的楚令宣,穿著半舊的紫色棉袍,就像個過日子的居家男子,態度溫和,小聲跟母親唸叨著家裡的一些索碎小事。了塵竟也聽得津津有味,時而還點評幾句。
沒成想,這個冷俊的男人還有這樣一面。
陳阿福明顯感覺,楚令宣如此作為,應該是刻意讓了塵多想些世間俗物,而不願意她徹底了斷塵緣……
如此的三個人,如此的話題,不像在禪房裡,倒像是一家人坐在一座宅子裡鬧家常。
之後,楚令宣又問了陳阿福去見無智大師的事情。陳阿福沒敢說無智大師對大寶的批語,只說了他說王成小舅舅可能還活著的事。
楚令宣道,“你舅舅從軍登記的名子是李狗剩吧?我回去就給我三叔和關邊的兄弟寫信,讓他們打聽打聽。”
陳阿福又道了謝。
大概說了一個多時辰的話,老侯爺和三個孩子都起來了,眾人才告辭回家。
了塵送他們到庵外,紅著眼圈揮手告別。
回到棠園門口,陳阿福把楚含嫣抱下馬車,又把楚侯爺的荷包交給楚令宣。陳阿福見楚令宣明顯不想接,只得解釋自己也不想多事,但在那種情況下不得不接下。
楚令宣忙道,“我並不是怪你,只是覺得,事已至此,他又何故多此一舉。還把你拖進來,似乎算準我不會……”他沒繼續說下去,而是把荷包接過。又看見陳阿福臉色赤紅,問道,“你生病了?”
陳阿福點頭道,“可能吧,回來的路上,我就覺得頭重腳輕,背心發涼。”
楚令宣自責道,“一定是被那個女人嚇的。都是我不好,當時,我該勸你先去影雪庵的。”
陳阿福笑道,“不算嚴重,回家喝碗薑湯睡一覺就好了。”
楚令宣囑咐她好生歇息,實在不好就讓人告訴他,他去請好大夫。便讓車伕把他們三個送回祿園。
回了家,看到陳業、陳實及陳老太都在上房坐著說話。陳阿福跟他們打了招呼,便讓穆嬸給她熬碗薑湯,又囑咐阿祿帶著大寶睡覺,她生病了。回了西廂,洗漱完後,趕緊上床躺著。
喝了穆嬸兒端來的薑糖水,就捂著被子睡了個天昏地暗。
這場病來勢洶洶,高熱,昏睡了多久她都不知道。她迷迷糊糊聽到哭聲,特別是幾個孩子的哭叫聲,非常淒厲。她想睜開眼睛,可眼皮有千斤重,就是睜不開。她偶爾也能感覺屋裡還有其他人,王氏哭著給她喂藥,可她的嘴就是張不開……
還有就是,金燕子使勁向她甩著眼刀子,跳著腳地罵她笨,為什麼不先進空間……
待她清醒過來,看到王氏正坐在她身邊,還拿帕子在抹眼淚。
“娘。”她叫道。
王氏見她醒了,喜道,“阿福,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娘了。”又起身喊著小青,“快,去上房告訴陳叔,阿福醒過來了。再讓人去棠園一趟,告訴老太爺和楚大人,阿福醒了。”
這時,屋裡又進來一個白鬍子老大夫,王氏說是楚大人專門從府城請來的黃老大夫,曾經當過御醫。他給陳阿福摸了脈,又施了針,說道,“陳姑娘沒大礙了。再吃半個月的藥,病就能好了。”
不多時,屋外傳來楚令宣和黃老大夫的談話聲。大夫在介紹陳阿福的病情,楚令宣表示感謝,並說明天陪他回定州府。
陳阿福喝了藥後,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人就清明多了,這已經是正月十二的上午。
聽王氏說,她那天一直睡到晚上,叫她也不醒,額頭滾燙,家裡人才發覺不妙,都嚇壞了。趕緊請村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