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陳阿福說什麼,大寶都會好孩子地使勁點頭。
小和尚說道,“大師讓小僧送女施主出寺廟。”
想到剛才那位公主的不善,再想到楚令宣的話,陳阿福謝過。她已經猜到那個女人可能是誰了。
幾人來到外面,亭子裡只剩下阿祿和那兩個護院。開始的那幾個人已經走了。
陳阿福又有些想明白那個男人像誰了,像楚令宣。
他那麼吃驚地看著她,或許是注意到這件斗篷和昭君套了。一件斗篷都能記得,他應該記得更多的點點滴滴吧?
不管記得多少,招惹到不該招惹的女人,把原配妻子趕去了庵堂,還放任那個女人把孫女害成自閉症。這樣的男人,都讓人不齒。
阿祿也看到陳阿福了,急急跑了過來,問道,“姐姐,大師說咱們舅舅在哪裡了嗎?”
陳阿福低聲道,“大師只說舅舅應該還活著,但並沒有說在哪裡。”
幾人向寺前走去。為了以防萬一,也不想在這裡拜菩薩了,趕緊去影雪庵。
他們剛在遊廊裡走了一段路,便看見那位公主帶著一群人迎面走來。
真是冤家路窄!
陳阿福低下頭,又用一隻手捂住大寶的半張臉,轉過身。低聲對兩個護院說,“那個女人是公主,護住孩子。”又不動聲色地把大寶和阿祿向他們推了推。
兩個護院趕緊各拉住一個孩子,轉身向反方向走去。陳阿福和小和尚跟他們離了一些距離,也快步離去。
那位公主也看到陳阿福了,對下人說道,“去,把那個女人給我帶來。”
兩個婆子小跑著追上陳阿福,頗有氣勢地說道,“我家主子要見你,走吧。”
陳阿福第一次嚐到被強權壓迫的無奈和悲憤。在這個沒有人權的社會,她區區一個平民,無論如何也不敢挑戰皇權。自己走過去,總比被兩個婆子架過去好看。何況,還必須保護大寶不被這些貴人看到。
她給那兩個想過來的護院使了個眼色,硬著頭皮跟著那兩個婆子去了公主面前,小和尚也跟著她一起走了過去。
小和尚還安慰她道,“女施主莫怕,這裡是靈隱寺,不會讓人肆意妄為。”
來到榮昭公主面前,榮昭冷笑道,“喲,是‘貴客’啊。怎麼,這麼快就當完客人了?”
陳阿福知道自己惹不起她,只得低頭向她曲了曲膝。
榮昭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陳阿福,冷聲說道,“長著一副狐媚子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給我掌嘴十下,看看她以後還敢當誰的貴客。”
小和尚趕緊護住陳阿福,說道,“這是佛門淨地,不能隨意打人。這位女施主可是無智大師的客人,是我們寺的貴客。”
陳阿福都快氣死了,暗罵那個老禿驢,要護送她也該找個機靈些的和尚啊,這不是火上澆油嘛。看來,這頓打她是跑不了了。
公主的臉更沉了,冷笑兩聲,厲聲說道,“本公主就是喜歡打‘貴客’,給我掌嘴二十。”
一個婆子用她壯實的身子擋住了小和尚,朗聲說道,“普天之下莫為王土。我們公主想治誰的罪,無論在哪裡,別人都管不著。小師傅,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
另一個容嬤嬤一樣的婆子則掄起她厚實的巴掌向陳阿福臉上打去,陳阿福一下子把眼睛閉上。
怎麼那個巴掌沒打下來。陳阿福睜開眼睛,卻看見一隻大手正抓住那個婆子的胳膊。正是之前那個在涼亭裡的男人,更確且地說,應該是楚侯爺,或者是楚駙馬。
他一用力,那個婆子便趔趄著後退幾步。他又鬆開手,掏出一張白色羅帕把手擦了,再把羅帕丟在地上。冷聲說道,“我看誰敢打。”
那個婆子趕緊躬身說道,“駙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