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姓去了,暫時這麼叫。”又說道,“你瘦了,一定是胡思亂想了?放心,除了成親後會去京城侯府小住幾天,以後你都長住棠園,偶爾也要來定州住住。近幾年,我和爺爺不會讓你住在京城那個是非之地,更不會給別人揉搓你的機會。”
聽了這個好訊息,陳阿福都快激動哭了。可以不住京城,甚至不用住在定州,依然住鄉下。雖然住去棠園,但那裡離福園只有一百多米的距離。怎麼會有這樣好的事!
這幾天她一直在考慮,用什麼辦法自己可以不住去京城,那樣跟大寶就要分開了,她可捨不得。而且,還要找不讓大寶跟著自己的藉口。她一直在猶豫該不該跟楚令宣說大寶的事情,雖然覺得楚令宣應該是值得依賴的人,但又怕大寶的身世太過複雜,楚家會不會願意陷入某種漩渦。
何況,她只要住去了侯府,很有可能就會被榮昭公主以服侍婆婆的名義弄去公主府折騰,那豈不是更苦逼。
現在聽了楚令宣的這個許諾,真是大喜過望。
她笑道,“真的,太好了!”
見她笑得燦爛,楚令宣的笑容也更大了,他說道,“當然,我不會讓你去受委屈。有些事……”他看了看大寶,又說道,“有些事,以後再跟你詳說。”
大寶見楚令宣看自己,很想給他一個白眼。但想到以後自己或許真要在他手下混飯吃,便沒敢甩白眼,只是把小嘴嘟得更高了。
這幾天,大寶一直不待見楚令宣,連聽到這個人的名字都覺得煩。聽說孃親要嫁給他,自己以後也要叫他爹,非常憂傷。
說大寶這些天過的是地獄一般的日子,一點不為過。一個是為見不到孃親而難過,一個是為即將多出一個爹爹而憂傷。
雖然他也高興嫣兒妹妹要成為自己的親妹子,但他就是不喜歡要給他當爹的男人。
這次他來送他,是被孃親拖著來的。他嘟著嘴,連一個笑容都沒給楚令宣。就是要讓他看出來,自己不高興了。
楚令宣伸手剛要摸他的頭,覺得不妥,又收了回來,笑道,“回鄉後,大寶就要拜我為義父。既然是我楚令宣的義子,就不能再去上水村的私塾讀書。我已經請了一個好西席,到時候會在棠園教授他。”
陳阿福點頭,一直呆在棠園,大寶會更加安全。又問道,“二皇子和七皇子走了嗎?他們不會再找咱們麻煩了吧?”
楚令宣說道,“二皇子前兩天就去了膠東巡視,七皇子好像去紅林山遊玩了。”見陳阿福有些緊張,又道,“放心,七皇子知道你是我的人,不敢再起別的心思了。”
送走楚令宣,陳阿福又跟已經來了多時的曾雙交待福運來商鋪的事。她是有些怕了,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想再來定州府,許多事只得讓曾雙全權處理。
晚上,躺在床上,陳阿福見大寶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已經看出大寶不高興楚令宣了。便問道,“大寶,你是有心事嗎?”
“嗯。”大寶沒有否認。
“是不喜歡楚大叔嗎?之前你好像很喜歡他呀。”陳阿福又說。
大寶一下子坐了起來,說道,“以前喜歡他,是因為他是嫣兒妹妹的爹,我只叫他大叔。可是現在,他卻要當我爹了。”嘴巴又癟上了,幽怨地說道,“兒子還是以為,當初姥姥就該讓我當孃的小女婿。這樣,就沒有哪個男人可以當我爹了,也搶不走娘了。”
朦朧中,竟然看到他的眼裡閃著水光,難受得不行。
陳阿福又好氣又好笑,起身把他摟進懷裡,輕聲說道,“傻話!娘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大媳婦小女婿的日子是不會幸福,也不會長久的。看看姥姥,還有陳姥爺,他們不是分開了嗎?你當孃的兒子多好,咱們母子永遠都不會分開。小女婿這種傻話不要再說了,人家聽見了,不僅要笑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