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家給了兩個腦崩兒。
這兩個小東西,在大寶扯開嗓子痛哭的時候就鑽了進來。它們站在桌上邊看大戲,邊吃著花生,還力挺著陳大寶。
“不分開,不分開,不分開,不分開。”
“一起睡,一起睡,一起睡,一起睡。”
……
氣得陳阿福直咬牙。
看到兩個小傢伙又要炸毛,陳阿福說道,“不許再鬧了,明天我就讓人去縣城給你們一家定製一個腳環。”
兩個小傢伙不知道什麼是腳環,但直覺應該是好東西。透過自己的努力爭取到了福利,它們還是非常高興,吹著口哨回屋歇息去了。
陳阿福直嘆氣,狗不嫌家貧,只有狗狗才是人類最好的朋友。鳥啊,貓啊的,都是寵物,得寵著。而這些聰明的“貴公子”,就更得寵到天上去。
大寶寫完課業,已經子時了,困得眼皮直打架。秋月服侍他洗嗽完,陳阿福坐在他床邊拉著他的小手,看著他酣然入睡。
都睡著了,他還嘀咕了一句,“娘,別離開我,永遠……”
看他如此,陳阿福還是有些心酸。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寡母和獨子的感情近乎於病態,他們排斥他們以外的一切人。
她不是寡婦,但一個女人和一個兒子一直親密地生活在一起,便有些像孤兒寡母的相處模式。
更何況大寶明明白白自己是撿來的兒子。在他的眼裡,陳阿福不僅是他的母親,更是給他幸福日子的唯一一依靠。
他從心裡害怕他會失去她。
陳阿福嘆了一口氣,低頭親了他的前額一下,才起身放下紗幔。
她走出東廂,看到天上的那一輪明月,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艱難的一役,終於打完了。
她回屋洗嗽完後,又閃身進了空間。沒有大寶的礙眼,她進空間更容易了。
金燕子正翹著長長的尾巴在鑄著房子。陳阿福看了一圈,沒有看到金貝,問道,“金貝呢,怎麼沒有看到它?”
金燕子停下嘴裡的活計說,“我把它放進黃金屋裡了,希望綠燕窩能給它更多的靈氣。”說完,又開始忙活。
陳阿福坐在它旁邊,看了它一會兒,覺得身心都放鬆下來,才回床上睡覺。
第二天,她早早地起床,她想讓大寶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她。
大寶一夜好夢。當他一睜開眼睛,看見孃親正坐在他身旁對著她微笑。他像以往一樣,一骨碌爬起來,抱著陳阿福就親了一口,說道,“孃親早。”
說完再看看周圍,床換了,紗幔換了,整個屋子都不一樣了,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來了東廂房。
陳阿福看到他眼裡的落寞,裝作沒看出來,給他穿著衣裳。
習慣總要有個過程。
早飯後,陳阿福把他送出福園,阿祿正好走到這裡,又牽著他向棠園走去。他們的身後,還跟著楚小牛。
這時,王老五挑著水桶走了過來,他笑道,“大姑娘,我想去福園挑桶水。”
陳阿福猜測他應該是聽到陳大寶大半夜還在鬧騰的動靜了。衝他點點頭,意思是挑就是了。
六天後,當大寶已經習慣一個人在東廂歇息的時候,棠園又熱鬧起來。不僅楚老侯爺祖孫回來了,連著了塵住持,楚華及夫婿謝凌、兒子恆哥兒,羅四爺羅遠志、羅四奶奶及女兒羅櫻,再加上護衛下人,一共四十幾人住進了棠園。
陳阿福聽了曾嬸的介紹,才把這幾家人徹底弄清楚。
楚華的夫婿謝凌是衛國公世子的二兒子,在御林軍裡任著一個從五品官。他的官雖然不大,但他的祖父謝公爺可是大順朝響噹噹的人物,現在還任著正一品的左軍都督府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