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將翹楚說的那句“據說沒有人能在一過目裡立刻便能將這道算數做出來”那句話破了。
反是彩寧驀然出聲,“淳豐,慢著,容我看一看題目。”
她話口剛落,卻見翹楚看著淳豐紙上答案,微變了臉色。
“姑姑莫慮。”淳豐揚眉一笑,心想,這女子雖輸了,倒也不失幾分聰慧,他看著倒甚是中意。若她容貌上佳,將她收做小姬也未嘗不可。
聞說勝負已分,剎時,不少人都不約而同站起身來,連本冷靜觀試的太子和寧王,也都站了起來,以一睹題目和答案。
彩寧這才放下心來,嘴角一抹笑意愈睿。
翹楚卻似乎不死心,她剛一直將紙握在手中,這時突然一把握過毛筆,在淳豐的答案下寫上什麼。
銀屏一聲冷笑,嬌叱道:“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人們暗暗搖頭,看那貴公子一席數人都是厲害的之輩,這少女本便不該與之爭鬥,吃虧的是自己,然而她既敢出題,也必有幾分把握,起碼將這貴公子稍稍難住,即便到最後讓他解答出來,也算為自己掙了些臉面,哪知道卻是這般。
太子和寧王對望了一眼,太子心笑,倒是錯看了人。
秦冬凝踮起腳,想看看題目,捏了把汗思慮著隨時躍出去救人,旁邊的宗璞似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只覺手上一暖,已教他握住了手,“莫出去,那面紗,他們要揭便任他們揭罷,那幾個是西夏的大人物,你這一出去,倒給五爺添麻煩了。”
“這……”秦冬凝一怔,咬咬牙,只好罷了,卻又仍有些不死心地想,若那些人實在過份,那姑娘摘下面紗,還對她糾纏不休,她還是要出手。
手背上微微粗糙的傳來,她心裡一熱,悄悄反握住宗璞的手,宗璞卻像忌憚什麼似的,一把將她的手甩開,冬凝的手撞到桌角,手痛,心裡跟著一疼,側頭,見宗璞的眼梢卻淡淡彎向沈清苓的方向。
沈清苓這時也沒再看門口,似乎也教場中的氣氛引去了注意。
其實,何止秦冬凝捏了把汗,觀看的人都心緊緊的看淳豐、彩寧瞥向高顴男子。
高顴男子領命,正要向翹楚走去,翹楚卻猛地往後一退,眸色有些凝重,側身對背後的男子道:“鄙人也想求個機會,也為示公允,煩勞掌櫃的將這題目拿給在座任意幾位客人看,看看他們認可哪一個答案,掌櫃的便在那個答案下做個標記。看看最後,哪個答案的標記多一點……”
四周食客看她還不死心,一下湧上,執管朝歌最大的酒樓,掌櫃是精明的人,剛聽罷翹楚所言,也是微微一怔,手中紙箋突然圍堵上來的人群按下,聲音隨之立即起遏不止。
“是這個答案沒錯……”
“這還不明擺著嗎?”
掌櫃的也隨即往紙上看去——
淳豐和彩寧疑慮著站起身來……答案,似乎突然偏向一面,到底是哪個答案?銀屏皺眉,從腰間抽出一支長鞭,鞭子一遞,在人們的微驚聲中將紙箋捲到自己手上,她低頭一看,抬頭時臉色大變,“哥,那上面的答案是不是你的?”
她顫聲說著,將紙箋高高豎起。
這一下,不單淳豐和彩寧,便連不遠處的太子一桌,寧王一桌和幾乎站起來的所有人都看到了紙上內容和答案。
淳豐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盯實紙箋上的第二個答案。
上面歪歪斜斜的落了很多小圈。
標記!
翹楚將一直偽裝的凝重臉色輕輕化開,也沒有什麼得意之色,只是終於微微吁了口氣。
紙上的題目,其實很簡單。
不是一道新鮮的題目了。
在現代的時候,她就玩過。
它是一道算數題,也是一道智力題,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