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後面我們還有硬仗。
軍醫和兩個軍官面面相覷,心裡都很沉重。他們理解戰友間同生共死的感情,完全能夠想象的到,副司令官失去最得力的副官是怎樣的心痛和難過。
一個軍官說:“照目前看,我們很有希望在維和部隊到來前奪下首都,我想,我們應該把這次大捷的訊息傳回基地,也好讓司令官放心。”
另一個軍官點點頭:“好。我去安排。”
布果輕輕走進來,即使擔心卻仍然不會大聲,語調一如既往的溫和:“副司令官的傷勢嚴重嗎?”軍醫的聲音響起來:“是的。扎非少將多處受傷,大量失血,可是他不肯治療,還在拚死攻擊,我擔心……”。
住口,我很好。不許嚇唬我的布果。布果,別擔心,沒有那麼嚴重。我很好,真的。不信你看。你過來,快點過來。扎非睡的迷迷糊糊的,一聽到布果的聲音就醒過來了。可是眼皮好重,怎麼也睜不開,怎麼手腳也不聽使喚了?布果,你過來,你給我過來。
還是那麼溫潤的眼眸,還是那種因為擔心而微微撅嘴的孩子氣的表情,布果伏下身子,環住紮非的脖子,把臉埋進扎非的胸口。扎非放下心來:“傻瓜,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布果好像輕輕咬了自己一口,胸前的紅豆又麻又癢,呵呵,小東西,你敢咬我,看我好了怎麼收拾你。
布果悶悶的帶點撒嬌的語氣說:“哼,紙老虎。軍醫都跟我說了,沒有十天半個月的你根本起不來。我就咬你,就咬你,還要欺負你。讓你不聽話,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受這麼重的傷了?”
扎非哈哈大笑,身體各處傳來劇痛。小東西!你還真咬啊,好痛!扎非驀然倒抽口氣,一下就睜開了眼睛。軍醫正用酒精再次為他身上的細碎傷口消毒敷藥。哪裡還有布果的影子。布果呢?
更尖銳的抽痛猛然從心臟處傳來,然後帶著寒意蔓延至五臟六腑、四肢百骸,痛的令人窒息,痛的讓人發狂。布果已經走了,永遠的走了。他再也不會象自己第一次受重傷時那樣陪著自己,哄著自己,甚至是‘威脅’自己了。
扎非重新閉上眼睛,渾身抖的厲害。即便死咬牙關也無法阻止眼淚緩緩溢位眼角。軍醫焦急的語氣解釋說:“很抱歉,扎非少將。因為擔心麻藥會影響您的判斷力和行動力,才沒敢使用的。如果你同意,我可以……”
“不。你做的很好,軍醫。繼續吧。我們馬上要開始第二輪進攻了。我希望你加快處理傷口的速度。”扎非勉強說完這幾句話,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卡扎因從父親手裡接過戰報,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果然和父親說的一模一樣。卡扎因喜憂參半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扎非打了勝仗並且控制了局面,毋庸置疑是個好訊息。但是,他自己受了傷,還失去了布果,恐怕要痛心難過很長的時間。卡扎因作為唯一的知情人,也替兄長感到揪心。布果是個好夥伴,心地善良,聰明開朗,曾經很多次不著痕跡的幫助過自己,卡扎因也忘不了那張時常充滿孩子氣的陽光臉龐,和始終堅定追隨兄長的剛毅目光。
卡扎因又很快想到了自己的小貓,短時間內還是沒法帶她走。自己還要跟父親帶上剩下計程車兵去首都會合。即使事情再順利,恐怕也還得要再拖上個三、四周的時間。一想到還要那麼久的時間,卡扎因簡直快發狂了。不,不行。在去首都之前,一定要再回去見一次小貓,一定要告訴她自己很愛她,讓她等著自己。
林可歡熟練的為貝斯做著康復推拿,這已經是第四次了。根據經驗,這次結束後,貝斯就能夠完全康復了。林可歡推拿的很慢,以便於旁邊的阿曼達和奇洛醫生都能看的很明白,同時學下來。
奇洛一邊看著林可歡嫻熟、流暢、漂亮的手法,一邊還時不時的對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