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那枝條依然動也不動,他撿起一塊兒小石頭丟過去砸在枝條上,枝條被打的滾動了一下還是沒動,廖靖華這才啞然失笑的想起來,這根兒枝條已經脫離了母樹,哪裡還能和原來在樹上一樣有活力,只是看看這根兒枝條足有兩丈餘長,而且雖然離母樹之後,但是卻依舊柔軟而不失彈性,大約承重百十多公斤也不會斷裂的,如果把它帶在身上當做繩索來用用,想必是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廖靖華重新走上前去,將那根兒枝條撿了起來,枝條入手之際輕如羽毛,甩動之時啪啪繁榮做響,他放到手上用力絞了幾下,竟然連一點兒變形都沒有,一抖手枝條遠遠的飛開,纏在一塊人頭大小般的石塊上,尖端糾纏在一處,居然也不鬆開。
再抖了數下,方才將那糾結的扣子解開,看到這裡廖靖華不禁大喜過望,這簡直就是一件兒極品飛索,如果遇到難攀的崖石,絕對是個極佳的助力,大喜之下的他立刻將枝條拿在手上,一邊趕路一邊熟練著用法,有道是熟能生巧,而廖靖華又聰明異常,於是不到兩日的時間後,兩丈之內,無論是小山還是樹枝,已經甩手就纏、抖手便解。
自從經過被那怪樹幾乎吞噬的兇險之後,廖靖華再遇到那種軟枝垂柳樣的樹時,再不敢靠近了,都遠遠的躲了開去,吃東西的時候也不敢隨意的摘取果實吃個飽了,而是先摘下一顆,吃上一小口兒,等過了半個時辰沒什麼大礙後,才敢多吃一些。
又前行了幾日之後,廖靖華的那一身儒衫終於全都成了掛在身上的布條兒,只能勉強的遮住身體了,索性好的是在深山之中,倒是沒什麼人看見他的狼狽,只是廖靖華卻總覺得不太自在,有心弄些獸皮來做衣服,可是那些小獸都非常靈活的抓也抓不到,而那些大獸他又不敢去招惹,所以一直也是有心無力的只得做罷。
轉眼間十餘日又過去了,仰頭遠眺,入目的盡是雲霧,哪裡還看得清前面,更是分不清東南西北,只事實順著漸高的地勢向上爬,好在不至於迷路,而這十餘日的路程走下來,廖靖華已經可以十分熟練的生活了,休息的時候取枝在一些老樹之上搭建些小窩棚過夜,以新鮮樹葉做遮擋,倒也免受了不少風寒侵襲之苦。
這天清晨醒來後,他掐指算了算日子,入山竟然已經有二十天之久了,可是那天柱峰峰頂看起來好象還是距離康京一樣,彷彿沒有什麼太近的區別,眺望著那遙不可及的山巔,廖靖華不禁搖頭苦笑了一下,那些神仙所居的天柱峰哪裡能那麼好登,如果真是如此簡單的話豈不是也神仙遍地了。
放下胡思亂想的心思,廖靖華在山澗的泉水中洗了把臉,臨流顧影兒,進山後的自己也憔悴了好多,本來就不很強壯的身體,如今顯得更加有些瘦削單薄了,但是風餐露宿雖然讓他的肌膚微黑了一些,卻也讓他結實了很多。
正在他有些失神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悉悉梭梭的聲響,,他不禁立刻警覺的猛然直起身子,側耳傾聽,林間簌簌做響,不時有樹枝被踏斷的咯吱聲傳來,就在廖靖華回身的瞬間,他身邊的右側草叢中,忽在鑽出一隻異獸來,那隻怪獸的後半身隱於草叢間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倒是前身只有三尺有餘,頭部雖然只有兩尺來長,但是看看那寬吻賊鼻和鋒利的前爪,就知道不是什麼善類,而與此同時那異獸寬嘴一張,一口尖利的碎牙在晨霧中尚滴著粘粘的口水,一對碎金的小眼中更是放射著戾芒。
我的老天呀,這山上怎麼會長了這麼多樣子古怪的動物,廖靖華也沒做聲,立刻轉身就跑,那怪獸見廖靖華轉身奔跑,張口“哇――”地一聲便叫了出來,聲如小兒夜啼,磣得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廖靖華一邊快速的奔跑,一邊抽空兒回頭望了一眼,不看則已,回望之下不由心中更是一寒,只見那隻異獸個頭兒雖然很矮,但是身子卻足足有一丈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