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長大以後黎明為數不多的幾次能看見路恆笑的如此開心。
她也笑著回答：「我會的，路老師。」
雖說是一個小小的省賽，但是到了考場黎明才發現，方女士穿的確實沒錯。
考場幾乎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外面站著的家長基本上都穿著紅紅綠綠的旗袍，甚至還有身上掛著金榜題名的綬帶的。
乍一看特別像餐館酒店門口站著的迎賓女郎和拉行李的服務生。
黎明在各種迎賓女郎和服務生之間穿梭，略顯艱難的到了考場大門口。
教室前，她摸索著口袋，拿出早上路恆給的那張神秘兮兮的紙條，開啟。
紙條上赫然是少年那行雲流水，大氣磅礴的字型。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祝，考試順利。
黎明笑了笑把它裝進外套口袋，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的腦子裡想的卻是：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省賽對於全國物理競賽來說，相當於全國賽的一張門票，只有把握好了省賽，才有希望衝擊全國賽事。
當然，題目相較來說也會簡單一些。
黎明做的很快，這些題目對於她來說，做起來還是比較遊刃有餘的。
考場上寂靜無聲，只有不斷被翻過來轉過去的卷子的『沙沙』聲。
沒過多久，黎明就做完了。
直到考場上的鈴聲響起，黎明才起身交卷子。
黎明走出考場，看到禿吖吖的樹枝已經開始冒綠芽了，這才感慨道：春天來了。
她穿上外套，隔著外套的口袋摸向裡面的紙條。
內心一片溫熱。
「黎明同學，你考得怎麼樣？」身邊突然跑上來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斯文文的少年。
黎明記得他，這是同一個競賽班的高一三班的學委傅明瑞。
平常對人也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對於物理競賽的題目，黎明時不時也會找他去一起討論。
總之，黎明對他很有好感。
「嗯，我覺得難度適中，基本沒有什麼特別難的題目。」黎明微笑著回答。
傅明瑞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省隊見了。」
「好。」
還沒兩天，楊好激情澎湃的把幾個進入省隊的同學找到辦公室。
「首先祝福你們，都拿到了全國賽這張門票，接下來的日子可能要比省賽更加的艱難，我希望你們都不要放棄，能夠再接再厲，更創輝煌。」
楊好激動的語調上揚，帶動了屋內幾個人原本平靜無波的心。
「老師你放心，我們肯定能拿到一個好成績。」
「絕對沒問題！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全國賽的考場上！」一個男同學激動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不過他這句話成功的逗笑了在坐的所有人。
「說什麼呢，當然還是身體重要。」楊好立馬破涕為笑。
這麼多天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看著還能有這麼多同學順利進入，別提她心裡有多感動了。
這不僅是對他們自己的一個考驗，也是對楊好的教學能力的一個最有力的證明。
「特別是黎明，你要多注意休息，我看你考試前幾天臉色蒼白，害的我都一直在擔心你，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說，不要死撐著覺得這是什麼偉大的舉動，這是蠢，明白了嗎？」
楊好語氣溫柔，一改往常的毒舌形象。
再加上黎父和方女士還特地的來學校交代過，他們的寶貝閨女本來身體就不好，那幾天熬夜學的他們都在旁邊跟著提心弔膽。
甚至還提出了讓黎明退出比賽的想法。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