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專業能力是無庸置疑的。若再加運作,不愁唐惜春在欽天監沒有地位。唐盛道,“在外頭還是要謙虛,欽天監有欽天監的用處,你莫太過自大。”
“有什麼用處啊,他們手裡的歷法根本就不準的。”唐惜春嘟囔,“真不知道陛下怎麼不叫人重修曆法。”哪怕不叫他師父去,也當另請能人,不然現在守著部不準的歷法,這不是誤事麼?
唐盛笑,“朝中的事,你不必操心。跟著太妃把本事學好是正經。”修不修曆法唐盛並不關心,但是,唐盛是絕對不希望現在修曆法的。起碼等他兒子把蜀太妃的本事學個七八成,再修曆法才好。介時便有現成的功勞去撈,若能參與曆法修訂,唐惜春的官場之路定能平坦。
唐惜春道,“你就等著吧,師父還要教我學算命呢。”
唐盛險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問,“學什麼算命?難道以後要去做算卦先生?”真正沒用的事情!
“學來也沒什麼不好吧,我覺著挺好的。”唐惜春根本沒有要接受老爹意見的意思,他轉而問,“爹,沈家不就是蜀平侯府的姻親麼?聽說沈太老夫人出身秦樓楚館,小時候被賣,走了狗屎運給老親王生了兒子才一步登天。想來,沈家沒啥出身啊。他家怎麼這樣大的本領啊?我頭一天給爹你發了信,轉天沈家侍衛便尋沈博尋到山上,沈家便已知道了日食的訊息。”
唐盛問,“你跟沈博一道去的青雲觀嗎?”
“他去上清宮給我師父請安,聽說他要去青雲觀,我就與他一道走的。”唐惜春道,“他那人,可小氣了了,還很不實在,又很會憋。不過,學問也不錯。”
唐盛輕輕一嘆,“沈家雖只是蜀平侯府的姻親,他家老太爺卻是個再精明強幹不過。傳到沈博這代,也有四世子孫了。蜀平侯府一日日由親王府沒落至此,倒是沈家日見顯赫。我雖是父母官,沈家卻是地頭蛇。”
“他家沒人做官,難道也稱得上顯赫?”
“你怎知沈家子弟沒有做官的?”
“要是沈家真這般神通廣大,為什麼還要聯姻沒落的蜀平侯府呢?”唐惜春問,“他家有什麼大官嗎?”
唐盛笑,“沈家本家出自揚州沈氏家族,原本不過是小門小戶,他家的確是因女人晉身,不過,沈太老夫人你也見過了,那實在是個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女人。當初那女人也是荒年被父母賣的,如今的沈老太爺是她的弟弟。自從這女人鹹魚翻了身,一家子便雞犬升了天。不過,沈家人的確是精明強幹。沈老太爺不必說,如今成都府的沈氏基業都是他打下來的。當中即使有借蜀平侯府之力,也有沈家人自己能幹。現在淮揚還有沈家族人,淮揚沈氏,已是有名的大鹽商。這些年,沈家修橋鋪路,捐助書院,得過他們好處的書生不計其數。若干年後,這些書生參加科舉,官場拼搏,哪怕官職不高,難道不是助力。也有些平步青雲的,再者,沈家自己的子弟也在唸書科舉,如淮揚沈家便有個極出挑的子弟,叫沈東舒的。沈東舒與我同科,當年名次極好,我自翰林出來謀得外任,沈東舒則一直在翰林當差,如今已是陛下的侍讀學士。”
“侍讀學士論品級不過正五品,卻貴在御前近臣,誰敢得罪?”唐盛出身尋常,岳家亦非顯赫人家,若在帝都熬資歷,不知要熬到何時?唐盛索性謀得外任。沈東舒不同,鹽商有的是銀子,只管叫他悠悠哉的在翰林院熬唄。沈東舒本人精明強幹,手裡又有銀子,人財雙全,他本身在淮揚便拜得名師,科舉時的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