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含笑點頭,無比欣慰。
用過晚飯,唐盛帶領著三個兒子去幹活。
其實銀器並不髒,只是不太亮而已,每年這一日都要將銀器擦的晶晶亮。唐惜春想著自家祖上尋常人家升斗小民而已,聽說他爹小時候吃只雞就是過年了。如今他爹當官**年,祭祖都用銀器啦!啥叫光耀門楣?這才叫光耀門楣啊!
唐惜春想到他上輩子只能用瓷器盛祭品祭祖宗,難得有些羞愧,遂賣力的將銀器擦的嘩嘩響,唐盛道,“認真擦是好事,惜春,你輕點兒。”
唐惜春的二百五精神忽然發作,愈發道,“給祖宗用的器物,豈能不用力擦!惜時惜夏,你們都得記著,擦的越響越證明心誠啊!”
唐惜時沒理會唐惜春,唐惜夏很乖巧的點點頭,於是,他也甩著小胳膊跟唐惜春學起來,用力的將銀器擦出聲響來。
唐盛唇角抽了抽,只得忍耐著滿耳朵擦銀器的聲音,一道擦起銀器來。
唐惜春還事忒多,一會兒道,“惜時,給哥抓下背。”一會兒又道,“惜時,給哥倒杯水。”一會兒,“惜時,給哥擦擦汗。”
唐惜時不理會,“忍著吧。”
“快點,唉喲,我汗滴眼睛了。”唐惜春哇哇大叫。
唐惜時鐵石心腸,“伺候祖宗呢,沒空理你。”
唐惜春正要訓斥唐惜時兩句,找唐惜時的麻煩。唐惜夏在盆裡洗了手,從袖管裡摸出自己寶藍色的小帕子過去給唐惜春把臉上的汗擦掉了。
唐惜夏還體貼的問,“哥,你哪兒癢,我給你抓吧。”惜時哥真是太過分了,他哥那麼喊,惜時哥都不肯動一下!
唐惜春感動地,“二乖,你終於在哥哥的調理下變得懂事啦!好孩子,來,給哥抓抓背吧。嗯,上面一點,再下面一點……好好好,就是那兒……”
唐惜夏是個很細心的孩子,還出去叫丫環送了茶水進來給他哥喝,唐惜春喝著熱茶都要熱淚迎眶了,說,“二乖,你順便再給哥哥捶捶肩吧。”
唐惜春享受著唐惜夏捏著小拳頭乖巧的給他敲肩膀的vip待遇,感慨的發表演說,“知道兄友弟恭是什麼滋味兒麼?真是神仙一樣的滋味兒啊!”
唐惜夏很高興他哥與他親近,小臉兒上笑眯眯的。
至於旁觀兩人:
唐惜時,“……”
唐盛忍無可忍,額角青筋直蹦,“唐惜春,你還有一點點廉恥麼?”
34跟祖宗許願~
唐盛由衷覺著;兒子已經足夠多了。
尤其有一個唐惜春;簡直聒噪的令人忍無可忍。
哪怕無人搭話理會;唐惜春都能自言自語個半日;何況如今還有個跟屁蟲唐惜夏跟在屁股後面一句接一句的捧哏。
要說唐惜夏向來是安靜乖巧的性子,以前怕死唐惜春,在唐惜春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說話跟蚊子嗡嗡差不多。大約是跟著唐惜春習了幾日拳腳,膽量稍稍放開些,覺著他大哥無非就是疾言厲色啥的,並不會吃人。尤其唐惜夏看不慣唐惜時對他大哥要求的敷衍而靈竅初開,小小的服侍了唐惜春一回;半草包唐惜春頓時對這個弟弟另眼相待;一面使喚唐惜夏,一面嘰裡呱啦的同唐惜夏說起話來。
唐惜夏偏生是個小笨呆,唐惜春說啥他信啥,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很會捧臭腳,把個唐惜春捧的陶陶然熏熏然,兄弟兩個的感情伴隨著給祖宗擦銀器的吱吱聲迅速升溫發酵,到給祖宗擦好銀器時,唐惜春對唐惜夏的稱呼已是:我家二乖。
唐惜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