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柔軟,再和氣不過。”
唐惜春懷疑的瞧搖光一眼,就聽天樞正色肅顏道,“我並不知他對席大人失禮之事,著他去迎接大人之時,我再三叮囑他大人是太妃娘娘的高徒,不世出的高人,一定要以禮相待。不料他竟然對大人失禮,實在是有負家主教導。我這就令搖光向大人道歉。”
天樞的模樣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搖光已經站起身,唐惜春忙道,“萬不必如此,我就是想說,既然是彼此合作關係,我希望獲得一定的尊重。我弟弟妹妹都帶在身邊,可是誠心誠意過來的。我受點委屈倒沒什麼,但是,我的弟妹不能受到委屈,不然,我心裡就彷彿刀割針扎一般。這就有失我們合作的初衷了。”
天樞示意搖光重新落坐,笑對唐惜春道,“這是自然。不如這樣,明天我讓開陽陪著你在我們小島上轉一轉,席大人有什麼需求,儘可以與開陽說。如席大人這樣的英才俊傑,我等皆是抱以長期合作的誠意。”
唐惜春點頭,“大海對於我而言也很神秘,包括你們島上的氣候,也與蜀中大不一樣。”
天樞打聽道,“我聽說席大人對天氣一事也頗有造詣。”
唐惜春對自己的專業相當嚴謹,“星辰可以告訴我們許多事,但是,萬物皆無定法,我並不能準備預測,只能對此感興趣而已。”
若唐惜春一口吹個大牛出來,天樞反要懷疑他了。他這般回答,倒是有些高人水準,天樞笑,“有需要我們盡力的地方,席大人切莫客氣。我們島上正需席大人這樣的人才,家主吩咐我們用心招待席大人。席大人只管將這裡當做自己的家就好。”
“啊……”感嘆了一聲,唐惜春道,“就是人們常說的賓啥歸的,那句話吧。”
天樞笑,“賓至如歸。”
唐惜春贊,“你們做海盜的都很有學問哪。”海盜都這樣有文化,真是沒天理了。
天樞笑意不變,“本朝開國太祖皇帝也不過是山大王起家,斗大的字不識一升的粗人。起兵之初,太祖也曾被前朝被為匪類叛逆,不過是因為太祖一統天下,勝者為王,他便成了開國聖君。如席大人這般俊才,實不必拘泥於身份,這世間的好壞,並沒有一個準繩可依恃。大多數時候,由成敗論斷。”
唐惜春再贊,“非但有學問,還很會說話。”
天樞淺笑,“皆是肺腑之言。”
舉杯喝了一巡酒,天樞還兼或洗白自己,他溫聲道,“大人認為我們是海匪,可實際上,家主從未掠奪過岸上百姓。我們自始至終,只是與東南沿海的家族合作一些商務事宜。”
“就是這裡的島民,在家主未至之前,食不裹腹衣不蔽體,年景稍有不好,便不知餓死多少。家主帶來大船帶來生活所用的物資,而且請人教導他們漢話,使他們能賺取生活所需,故此,如今席大人所見皆是太平光景。”天樞溫聲道,“這與大人想像中的海盜也有所不同吧?”
唐惜春不可置信,“你們真的沒有掠奪過東南嗎?”
天樞輕笑,“席大人,奪來的三瓜倆棗,遠不比我們同江南大族交易利潤豐厚。何需費力不討好,反是壞了名聲。”
“那你們怎麼到的這個島上來的?”
“總要有個落腳修整的地方。”
“人家以前的島主呢?”
天樞笑,“島上有島民幾十萬人,島主家族不過數千人而已。這數千人統治著幾十萬人,然後,幾十萬人挨餓受凍的來供奉這數千人享樂富貴。我家家主能給幾十萬人更加寧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