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魚,怎麼不見吃魚啊?”
皓月嘆氣,“山上哪條河裡沒魚?到冬天咱們還會找山下莊戶裡的婆娘上山醃鹹魚,不過,今年的鹹魚早吃完了,連臘肉都剩不多。水裡有魚,沒人會燒啊。”
唐惜春道,“那有沒有魚竿,我釣幾條魚咱們晚上吃。”
皓月看唐惜春的眼神跟看神仙也沒差別了,問,“惜春哥,你真會燒魚?”
“燒菜都是一個理,燒不好吧,也燒不壞。”不過,燒菜之類的事,大概真的講究天分。上輩子破產時,唐惜春除了一個阿玄,一無所有,阿玄做什麼都好,就是燒菜的手藝,現在想來跟唐惜時彷彿一個師父教出來的。窮的時候也就不再窮講究了,唐惜春乾脆親自動手,結果,硬是比阿玄燒的強百倍。所以,唐惜春實際上真的有點燒菜經驗。當然,他是不會透漏給任何人知道的。
唐惜春一說要燒魚吃,皓月立刻拿了套魚竿魚簍給他。
午睡醒後,唐惜春一手拎著魚竿魚簍,一手提著把矮竹椅就去了菜園子。
菜園子的活清省,唐惜春直接去湖邊,尋一片樹蔭,支起竹椅,放下魚竿魚簍,他又挖了幾條蚯蚓作餌。
唐惜春琢磨著,能釣上兩條巴掌大的魚就夠吃了。
結果……
唐惜春氣喘吁吁的望著草地上不停翻跳蹦噠的大魚,驚道,“這得有十來斤吧!”
任大魚蹦噠的直到失了精神,唐惜春才去摘了魚鉤,拎到魚簍裡。
捉到這麼條大魚,唐惜春心裡也怪高興的。湖裡魚多,他並不多釣,直接就收了魚竿,把剩下的蚯蚓放生,就歡歡喜喜的拎著魚回去了。
魚要趁鮮處理,唐惜春直接將魚放在觀前溪畔,從廚房裡尋了瓦盆和刀,就在溪畔準備活魚去鱗。這樣的大魚,就算沒啥精神,唐惜春去鱗時,大魚猛然平地一跳,男人手掌寬的魚尾啪的一聲翻起,打在唐惜春胳膊上。唐惜春正蹲著,給大魚抽得一個趔趄,直接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唐惜春氣煞,指著大魚破口大罵,“直娘賊!你再動老子就不客氣了!”
皓六險些給笑暈,他忍不住開口,“唐小弟,這魚尚未成精,怕是聽不懂你的話。”
唐惜春根本沒覺出身邊有人,他猛的抬頭,就見一人倒掛在溪水對岸的一株聳天高的古木上,他眯著眼睛才隱隱看出個人影。
皓六折身一躍,輕飄飄的落在唐惜春身畔,髮間尚沾了一枚樹葉,眉眼含笑的問,“唐小弟,你這是要去鱗吧?哎呀,你又不懂武功,哪裡會幹這個。來來,哥哥來吧。”
說著,皓六取過唐惜春手中的刀,輕輕的將刀背在大魚身上一敲,那大魚瞬間彈跳起來,皓六兩指摳住大魚兩鰓,刀影如飛,片片黑青色的魚鱗如雪花一般落在溪流裡順水飄走,連打掃的功夫都省了。
皓六熟練的去鱗之後,連魚腹裡的內臟都一併掏出扔掉,抽了腥線才遞給唐惜春,“吶,再洗洗就好了。”
唐惜春有些不好意思地,“多謝。”
“無妨無妨,每年做鹹魚都是我去弄魚,叫上來的莊戶婆娘們幹活不俐落,我都會幫他們洗魚的。”當然,皓六的不俐落是嫌人家刀法沒他好沒他快。皓六興致勃勃的問,“唐小弟,這是要做魚啊。”
唐惜春一手抓著魚在溪水裡翻來覆去裡裡外外仔仔細細的清洗了幾遍,一面道,“嗯,先醃上,晚上不吃,明天吃也一樣。”
皓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