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唐惜春其實只是有這樣一種感覺,依他的本事,並不能從蜀太妃的神色上發現有何不同。唐惜春大都靠直覺說話行事。
蜀太妃笑,“我有個新的想法,非常有趣,只是,恐怕需要大量的時間才能完成,我在想要不要做。”
唐惜春本就是個非常好奇的人,蜀太妃這樣一說,他忙問,“什麼事啊?”
蜀太妃溫聲道,“惜春,平日裡你是怎麼分東南西北的?如果你忽然迷了路,要如何辯別方向。”
唐惜春道,“這還不簡單,白天看日初,晚上看北極星,都可以辯方向啊。”
“如果是精準的方向呢?如果不是在6地上,而是在茫茫大海上,如何辯別方向。你不僅要辯別方向,還要在未知的海域開闢一條海路,並且詳細的記錄下這條海路。”蜀太妃問,“四周都是茫茫海水,沒有任何可以參照的東西,要如何記錄?”
唐惜春一時沒辦法回答,他從未想過這樣的問題。不過,在自己的領域,他向來有著過人的機敏,他立刻反應過來,問,“師父是說,用星象來記錄嗎?”
蜀太妃讚許一笑,“我想過許久,你說的太陽自東而起,其實,這只是個模糊的方向概念,畢竟,太陽只是一個點,而一個點所對應的方向,只是一個模糊的範疇。惜春,如果在茫茫海上,星象將是唯一的,最準確的辯別方向的工具。而如果想在大海中記錄下航程的方位,也唯有星象。”
“這種法子,要藉助星象。但是,我們缺少一種工具,一種將星象與航程聯絡起來的工具。”蜀太妃眸中光芒灼灼,“如果我們能想出一種用星象位置記錄海上航線的法子,這將是前無僅有的發現。”
唐惜春道,“師父,現在朝廷不是禁海的嗎?”每年海盜擾邊什麼的,唐惜春這樣不關心時事的人都有所耳聞。有時官員要是被派到沿海的地界兒做官,那真是提著腦袋拜著菩薩過日子,好的好全看天意。
蜀太妃淡淡道,“禁海是朝廷最愚昧無知的決定,朝廷禁海,是因為沿海總有海盜來犯,而朝廷海防薄弱。他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我朝東南離海不遠,委實有幾個島國,對我朝的貿易依賴非常大。但是,朝廷因些許海盜便禁海貿。島國所需得不到滿足,便有更多的人鋌而走險,成為海盜。其實,大海盜斷不會上岸打殺搶掠,搶能搶得幾個銀錢?海盜們是靠沿海走私暴富!”
唐惜春似懂非懂,卻很靈光的問,“既然海盜們能來咱們這裡,他們靠的是什麼法子呢?”
蜀太妃道,“那些小國離咱們才多遠?有限的一點航程,遊也能游過來。如果是遠航呢?真不知大海盡處是何風景哪!”蜀太妃悠然神往,唐惜春道,“我聽說什麼蓬萊仙島什麼的,都在海外。師父,你說,如果到了海外,能看到神仙不?”
蜀太妃笑,“你當是給秦始海尋仙藥呢。這件事你也想一想,待日食之後,我想著手來做。不過,還是那句話,誰都不能說。包括你爹!”
唐惜春立刻保證,“師父只管放心,我保證誰都不說!前幾天在山上,子淵家裡給他送信兒,說有日食叫他回家去。子淵問我是不是有日食,我啥都沒說。”
蜀太妃笑,“這就好。”
唐惜春問,“師父,你說,要是咱們想出這個用星象確認航程的法子,咱們能不能去海上走一遭?”
“朝廷禁海呢。”
“偷著去也不行?”唐惜春身為官二代,對於朝廷法紀有著更深刻的認識,故此,根本沒當回事。
蜀太妃笑,“到時再說。”
待過了日食,唐惜春回了家一趟,原本以為劉家人該早搬走才是,不想還在唐家住著呢。唐惜春問其緣故,唐老太太嘆氣,“房子已是收拾好了,前些天好端端的晴天白日突然日頭就不見了,把你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