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著急。”
小侍女也做不得主,於是道,“奴婢去問一問清風姐姐吧?”
唐惜春是個急性子,道,“那你快去。”
明湛回來時,遠遠就聽到一陣歡悅的笛聲,不禁笑道,“看來是表侄在吹笛子啊。”
何玉笑,“昨兒看唐公子還以為是老學究那樣的人,不想笛子吹得這般好。”
“知道什麼,越是如表侄這樣的人,越是有藝術天分。”愛因斯坦就很會拉小提琴哪,明湛側耳聽了一時笛聲,竟聽不出什麼曲子。邁步進去,唐惜春就在茶花樹下的榻上坐著吹笛子,明湛進來都未察覺。即使明湛也得說老天厚待唐惜春,夕陽西下,這一張如花似玉的俊臉襯著怒放的茶花,明湛向來是個看臉的,一時竟不忍驚動。
何玉垂手侍於明湛身畔,心道,小范大人真是懂殿下的心思啊,哪怕這位唐表侄不懂算術,單憑這張臉,殿下也得多看兩回。
唐惜春吹到高昂處笛聲突然停止,他皺眉想了半日,嘆口氣,把笛子放下。明湛笑問,“怎麼不吹了?”
唐惜春此方看到明湛,開心的眼睛彎彎,笑,“殿下,您可算回來了!”起身行一禮,快步上前,“我等您等了一整天。”
聽聽這話,真是叫人不堪入耳。何玉心道,外頭等著見咱們殿下的人多了去,你等一整天算啥!聽說唐惜春他爹官挺高的啊,正三品的布政使,怎麼教出這麼個二百五來啊!關鍵是,唐布政使竟很放心的把自己二百五兒子放出來做事!
何玉心下很是一番感嘆,明湛卻不以為忤,他早看出來了,唐惜春說是一臉聰明相,卻只在算術上有過人天分,其他世事洞明上就差得遠了。明湛笑,“這兩天事情多,你吃晚飯沒?”
“還沒,我想等殿下一起吃。”唐惜春對懂算術的人都很有好感,何況他認為明湛所學遠在他之上。明湛這般有學問,人生得不是多俊俏,卻也圓潤可愛。唐惜春平日裡有些狐朋狗友,也與杜若島主相處過,唯沒有同官場中人有多少來往。他又是個隨興的人,很自然的就牽起明湛的手,道,“你先去洗澡,洗完澡咱們一起吃晚飯,等吃飽了,咱們再說算術上的事。”
明湛微微一笑,悄悄捏一記唐惜春的掌心,心說,莫非這小子是來施美男計的。哎啊,不料做了世子,也有人來施美男計啦!明湛心中頗是小小自得。
唐惜春見明湛捏他掌心,不禁回握明湛的手,笑,“你這手可真軟,胖乎乎軟乎乎,看你臉有些小圓,興許是年紀小的緣故,輪廓尚未硬郎。不過,看你臉可再想不到你手這麼肥的。”
聽著唐惜春“軟啊”“胖啊”“圓啊”“肥啊”的說了一堆,明湛那點小小自得心恍如被人當頭潑一盆冷水,他最討厭別人說他胖了!明湛臉一板,抽出手來,“知道什麼?這叫福氣,人家都說手腳有肉的人有福氣。”
唐惜春哈哈直笑,“胖的人也不一定全有福,不過,你是很有福氣的,這我知道。走,咱們屋裡去吧,你不會嫌我說你胖就不高興了吧。這可不行啊,你以後是做大事的人,我聽我爹說,自古明君都要學會聽一些逆耳忠言。何況,你生得圓潤可愛,很叫人喜歡啊。我聽許多人說你特別聰明,是很了不起的人,反正我不太會學那些話,就是這麼個意思。”
明湛一聽就知這是實打實的心裡話,並非那些狗屁恭維,想著唐惜春倒真是個實在人,遂一笑道,“剛聽你笛子吹得好,這是什麼曲子,我竟沒聽過。”
“是我自己做的曲子,叫祝青雲。你若喜歡,以後我再吹給你聽。”
“祝青雲。這寓意倒好,只是,怎麼吹到一半就停了?”明湛問,“正是高昂歡悅處。”
唐惜春嘆口氣,攜明湛在榻上坐了,道,“那是我剛聽說弟弟中了秀才,心裡很替他高興,一時心情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