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明天就要開始忙了。”
唐惜春不大放心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見阿玄在屋裡,唐惜春問,“阿玄,禮物給靖安送去了嗎?”
阿玄點頭,“送去了。”
“他有沒有說什麼?”
“沒。”阿玄服侍著唐惜春換了家常衣裳,道,“大爺歇一歇吧,這騎馬不累嗎?”
“我是男人,不累。你好生歇一歇才是正理。”
紅裳捧著茶進來,唇角噙著笑道,“公子和阿玄都好生歇著,有我呢。”
“紅裳,過年這些天,咱們上清宮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接了紅裳遞來的茶喝一口。
紅裳笑,“怎麼沒有?過年放煙火,上元節猜燈謎,奴婢猜中好幾個,還得了娘娘的賞呢。還有戲班子來唱戲,今年說書的先生可是學到了幾樣新鮮的書段子。”
“能有什麼新鮮的,無非就是公子小姐,這都是騙小女孩兒的把戲,你別信。”
紅裳笑,“這回公子可是猜錯了,不是那等俗套書文。說的是江湖上的故事,我只聽了一小段,沒聽完,但是,有意思極了。”
“什麼故事啊?”
“鎮南王府那邊傳來的新本子,火的了不得,叫什麼江湖來著。說是有個人為了練成天下第一的神功,得到了一本秘笈。那秘笈叫什麼寶典來著,練這個武功有個非常苛刻的條件,公子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條件,無非就是根骨好吧。習武的人不都講究這個嗎?”他就被歸於根骨尋常的那一類。
“不是。翻開秘笈,上面有八個大字。”紅裳渲染了下氣氛,才緩緩開口,“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唐惜春一口茶水噴滿地,一面咳一面笑,“那你聽的書,一定叫公公江湖。”
“不是這個名子。”
紅裳伶言俐語的說著湊趣的話,唐惜春忽然慧至心靈:哦,原來如此。
怪不得師父任由靖安出入上清宮呢,原來是這個原因。
那啥公公江湖的話本子,不會是靖安的自傳吧。唐惜春偷笑的想。
很久之後靖安都在心裡覺著,唐惜春能長命百歲,實在是大鳳朝的一大奇蹟。
75我想跟你說……
靖安是個心如止水的人;一個劍客;絕對不是易嗔易怒之人。
當然;這只是靖安自己的感覺。
要唐惜春說的話;這種時不時就對人放殺氣的傢伙,絕不可能心如止水啥的,心如沸水還差不多。
唐惜春現在就坐在一鍋沸水面前,靖安找他說話。
唐惜春挺忙的,現在;他非但要與蜀太妃搞發明;觀星演算的事也不能停。更兼唐惜春是個一心不能二用的人,他的時間如同金子一樣寶貴,哪裡有空與靖安說話呢?只是靖安武功高強;並不容人拒絕。
唐惜春被拎到山間一所石屋,被迫與靖安說話。
唐惜春瞟一眼靖安唇上短鬚,心說,明明是個公公,還粘什麼鬍子呢,虛榮心真強。一面腹誹,唐惜春綻開一抹熱絡的笑,“靖大哥,你找我有事麼?”別看唐惜春背後說了靖安不少壞話,他當面兒都是哥長哥短的,靖安是他師父的心腹不說,也是阿玄的師父,唐惜春的表面功夫向來不缺。
靖安平生最不喜這種當面人背面鬼的傢伙,若不是唐惜春命好拜了師,就憑唐惜人的所作所為,靖安早砍了他八百回。靖安冷冷道,“有關阿玄的事。”
“什麼事?”知道靖安公公的底細後,唐惜春並沒有往日的警惕。尤其說到阿玄,唐惜春的話就多了,他笑道,“不是我跟靖大哥吹啊,我家阿玄,人最聰明伶俐,我們兩個小時候一起唸書,阿玄看幾遍就能背下來。她非但學問好,人也有本事,我教她算賬,教一遍她就全會了。更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