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年抽出手,“沈小姐,我…我是來找你哥的。”
沈杏疏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沒關係啊,你去找吧。是不是為了安民公主的事?我哥這幾天也把自己鎖在了屋子裡,不見人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見你……”
李延年沒等她把話說完,便一路小跑徑直推開了沈存章的房門。沈存章就那樣坐在那裡,好像在看書,又好像不是。
“沈存章,酈姑娘她在哪裡?”
沈存章一動不動,像一尊雕像。過了好久,好像才從夢魘中醒來。他冷冷瞟了李延年一眼,說道:“李延年,這裡是相府。”
“一定是你把她藏起來了,是嗎?”李延年抓住沈存章的衣襟,“告訴我,她在哪裡?”
“我不知道。李延年,要找人也要問對人,我吃完午飯就跟你們分開了,要問也是問你自己才對。別像一條瘋狗到處咬人,你嫌你爹的侍郎一職不夠麻煩嗎?”
李延年抱頭蹲了下來,失聲痛哭,“可是我找不到她……”
“來人,把李公子拖出去!”
沈存章將門一關,無力地坐了下來…。。為什麼她死了,自己反而好像在心頭堵了一塊巨石。沈存章,你要振作起來,才解決一個而已。當年娘受的屈辱還歷歷在目,如果沒有酈明淵,一切都不會是這樣……酈容與,要怪就怪你爹好了。。。。。。我要讓他身敗名裂,家破人亡,以此來償還我娘所受的苦!
酈容與渾然不知自己失蹤的事情已然鬧得滿城風雨,不到半日,她便到了酈宅。張管家一開啟門,還使勁擦了擦眼睛,“小姐,是你回來了?”這張管家四五十了,整日和閨女荷花還有幾個小廝丫頭待在宅子裡守著,也不知道酈容與身上發生的事情。
“是啊,張管家,給我準備熱水,我要去洗個澡。對了,先給我拿些吃的。我直接去你們的廚房吧!”
“小姐,你怎麼回來了?”
“說來話長。張管家,難道看到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嗎?”
“小姐,你可別說這話,上次你去汴京還是昏迷著的,我都沒有給你打個招呼,心裡啊,一直擔心您!”
酈容與推開自己的房門,裡面和之前的佈局還是一模一樣,依舊一塵不染。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張管家,我要好好休息一下。告訴荷花,今晚不用來伺候我。”
“是,小姐。”
沐浴之後,身上的疲乏都舒緩了許多。酈容與隨意穿著寢衣走了出來,拿起乾淨的毛巾擦著頭髮。張管家還在屋子裡準備了暖爐,酈容與眼睛環視一圈,到底是生活了十多年,這裡太讓人留戀了。若是爹沒有去汴京,現在,初月應該會催她快點穿上外衫,彆著涼了。。。。。。
“在想誰呢?是不是想你的夫君呢?”
酈容與嚇得一抖,手上的毛巾也掉落在地。她驀然轉身,那個無賴竟然從視窗跳了進來,笑嘻嘻地看著她。
“你。。。。你怎麼來了?”
小九兒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露出來的精緻的鎖骨,酈容與連忙拿起外衫披上,及時遮住了那一抹旖旎。
“我當然是來看出浴美人,唉,可惜,我要再對那馬狠心一點,我就可以欣賞到浴桶中的你了!”
“你個混蛋!這裡是酈府,你若再不走,我便叫人把你抓起來,送官!”
小九兒一步一步走近,臉上的壞笑像極了那個晚上,酈容與忍不住又一次抓緊了衣襟。
“我剛剛順便四處轉了轉,你這小院裡沒有人啊!娘子,你把所有人都支開,可不是為了等我來嗎?現在如你願了,你有什麼驚慌的?”小九兒終於在酈容與跟前站定。出浴之後的她瀑發隨意披著,連寢衣都是隨意的,只恨那一件外衫。渾身都散發著要命的溫熱的芬芳,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