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您這樣的態度對得起娘嗎?您以為哥走了娘不傷心嗎?您卻把這一切推到孃的身上,還要把哥活活打死。容兒現在背上的傷還沒有好呢?不如你剛才再一棒子,打死我和娘算了,您也樂得清靜!”
酈容與這邊滔滔不絕,那邊尹宛娘早就哭得愁腸百結,酈明淵被她說得也有些老淚縱橫,撐在椅子扶手上。
祖母看她們這樣也不禁軟下臉色,陸清秋心道這丫頭六年不見,倒真是唇槍舌劍不能小覷了,當下也只好說道:“算了,表哥,容兒還小…。”
“秋姨,你錯了。這不是小不小的問題,我是據理力爭,難道您覺得我剛才所說有半句虛假嗎?”酈容與走上前來,撲到祖母懷裡,順道擠開了陸清秋,“祖母,您不疼容兒了嗎?容兒可是您的親孫女啊!容兒今天還落水了,差點淹死,您也差點失去一個孫女了!”
“什麼,容兒你落水了?”酈明淵猛地一問。
酈容與理都沒理他,“容兒的生死,爹您還在乎嗎?”一句話又堵得酈明淵啞口無言,“祖母,您也不在乎了嗎?”
“傻孩子,祖母哪有不在乎你,不疼你?你可是我唯一的親孫女啊!”祖母撫著酈容與的長髮,“好了,清秋,你也別跟小孩子一般計較了。至於言玉,她們女孩子在一起時間長了也總有些矛盾。言玉啊,你也就別見怪了。”
“是。”朱言玉的眸光裡閃過一絲不甘。
總算告一段落,但也徹底宣戰了。酈容與每日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靜靜地看著書,至少朱言玉不會沒皮沒臉地來找她了,她也得為明年的會試做準備。這一陣子的宴會,全部都被尹宛娘擋了,因為酈容與跟她說:她要做官,這樣她們娘倆就不用被欺負。尹宛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支援她:我尹宛孃的女兒是條好漢。。。。。
“酈小姐每日待在院子裡看書,偶爾去老太太那請個安,倒也沒做什麼。”
“你繼續盯著,酈家小姐那邊有什麼動靜就來告訴我。”陸清秋從頭上拔下一根金簪遞給她,“拿著,我把你當梯己人,你不要見外,你家裡那邊我也會幫你打理的。”
“多謝陸小姐。”
朱言玉忙端來一杯茶,嬌媚的容顏上堆著不堪的笑意,“秋姨,你真厲害。”
“這算什麼,言玉啊,你也要多學著,禍起蕭牆就是這樣的道理。”陸清秋接過茶,“你孃的性子就是太軟了。”
“那言玉就感謝秋姨的指點之恩了。”朱言玉挨著她一起坐下,撥弄著桌上鮮豔的紙花,“可是秋姨啊,言玉說句實話,您別見怪。”
“有什麼話你便說,還跟你秋姨客氣什麼。”
“秋姨您看我娘和您一般大,我都這麼大了,您也得為自己考慮考慮。上次酈容與數落我的時候倒讓我留了心,秋姨您比尹宛娘漂亮多了,怎麼就不能和姑父在一起呢?”
“別亂說。”陸清秋眼中含笑,嘴上卻嗔道。
“秋姨,言玉也大了,有些事也清楚。秋姨,您若是為自己考慮啊,言玉必定助你一臂之力。我娘說了,當時如果不是因為尹宛娘有錢,姑父怎麼會看上她呢?一身的銅臭味,哪像秋姨您蕙質蘭心……”
陸清秋也不由得喜笑顏開,“話雖如此,表哥對那尹宛娘還是挺專情的……”
“秋姨,我孃的信中有提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秋姨你多去姑父面前轉轉,他自然會注意到您了。何況您與姑父青梅竹馬,就衝這份感情誰又比得過呢?”
陸清秋聽得此話分外滿意,心中也自有主張。像她都三十好幾了,若是嫁到外面去,肯定也是半死不活的。只有嫁給了表哥,就算是為妾,有她的姑姑在,誰又敢欺負到她頭上來呢?只是這六年來,她無不花心思接近酈明淵,只苦於酈明淵剛剛復職公事繁忙,尹宛娘也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