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麻,吞吞吐吐道:“的確…。”
惑人馨香隨即消失,酈容與挺立著蠻腰,雙靨如花,“那就好了,今晚放衙之前,請主儀司將祭天所有祭器禮器吩咐庫房全都準備好,若有什麼差池,便是主儀司之過。”
言辭溫柔,卻暗伏刀劍,楊之山不禁為這個安民公主的強悍暗暗鼓掌,眼見她美眸瞟過來,連忙低頭俯首,刷刷幾筆,然後抱著書冊,匆匆去看祭天台準備得如何。
祭天大典一日□□近,就是明天了,張沛之才拖著一臉病容走進四司廳。是時,酈容與正與張敬之、楊之山以及一廳的郎官討論得熱火朝天。張敬之看見他,連忙上前扶住,“沛之,你這個樣子在家休養就是,怎麼來了?”
張沛之冷冷掠過酈容與一眼,掙開張敬之的攙扶,“大哥,這傷拜何人所賜,你難道忘了嗎?”
酈容與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再次確認一下祭典的事宜流程,午膳過後,我便去檢視。都下去吧!”眾人散後,酈容與走到張沛之跟前,“主膳司,我對你所受的傷深表同情,但是請別亂咬人。”
“只要你說一句話,事情都不會發展成這樣!”
酈容與冷哼一聲,雙手交叉於胸前,“你別是記性不好,公主當時所說的話裡有一個可能。她不過是想來折辱禮部,你覺得我有必要和她硬碰硬嗎?還有,你姨丈早就去搬了救兵,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姨丈搬的救兵是我爹!說到底,你還得感謝我才是!”她自然掠過自己明哲保身不提。
張沛之氣得渾身發抖,這幾日他天天聽張敬之說起酈容與,還以為他被收買了,所以過來殺殺她的威風。沒想到卻被她一言殺得啞口無言,只是憤憤地看著。
“我也不知道為何公主與禮部作對,所以,你要恨的應該是安洛公主。還有,如果你是來搗亂的,請你想一想,你哥還在禮部。只不過,如果你是來幫忙的,御膳房那倒是有幾個冊子要你印章。”酈容與沒有跟他多說,低頭又與楊之山就祭天一事商討起來。時而柳眉輕蹙,時而喜上眉梢,張沛之冷冷一哼,撐著拐坐回書案。張敬之抱著一摞冊子,放在他面前,“沛之,這些是我還來不及幫你處理的。”
“我還沒好呢!”
“那你來幹嘛?”張敬之隨即呵呵一笑,“來了就快點做,否則今天我們別想放衙了!”
朱言玉揉了揉痠痛的手臂,終於寫完了,五百篇,她沒日沒夜地趕完了。明天就是祭天大典,如果出了什麼問題,酈容與再逃不脫了!她薄唇勾起一絲笑容,窗外梨花爛漫,想起白衣勝雪的沈存章,那獨特的氣息彷彿還在耳際,她掏出袖裡的香囊使勁聞了聞,不禁心頭一蕩,雙靨酡紅。存章,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夜涼如水,祭天神壇上焚香嫋嫋,青煙寂寂。酈容與再三檢查了一番,叮囑守壇侍衛,便與楊之山三人一同離去。
清幽的小路,一盞孤燈緩緩地移動著,好像朝著天壇的方向。忽然只聽一聲嚶嚀,燈光一閃,便滅了,涼風裡一片漆黑。黑袍之下的朱言玉花容失色,突然被拉到一邊,一個男子捂住了她的嘴唇。熟悉的氣味撲鼻,黑夜裡,她一把移開那隻手,低聲道:“存章,是你,對嗎?”
“你怎麼在這裡?”
是他!朱言玉心中欣喜,想到自己此刻被他抱在懷裡,又假裝害怕似的摟住他結實的腰。
“我…我是來幫你的。明日祭天大典若是出了什麼差池,那可不怪到酈容與那小賤人頭上了嗎?”
“你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在香爐裡動些手腳。對了,存章,你又如何在這裡?”
“我順道過來看看。”
“是了,存章,我引開那些侍衛,你把這東西埋在香爐裡,到時候焚香之時……”
“你如何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