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出點事,豈不是惹青州軍其他人笑話嗎?”
數十舞女被嚇傻,站在一旁,兩股戰戰,不敢動彈,其中的三名羅教巫祝,更是將手縮入衣袖之中,握緊了兵刃。
馮樂賓雙目圓睜,一把將酒壺摔在了地上,勃然大怒道:
“放肆,你區區一個屯長,是要教訓我嗎?”
繼而。
馮樂賓滿臉通紅,語氣卻十分冷漠:
“我打了一輩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小伍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面板,強壓著怒火道:
“馮五百主既然喜歡這般生活,我管不了,但若是出了事,別牽連到頭兒便可。”
言罷。
他便怒氣衝衝,大步走離庫門。
馮樂賓卻渾不在意,紅著臉淫笑幾聲,隨手向嚇傻的妓女們呼喊了一聲:
“不關你們的事。”
“接著奏樂,接著舞!”
說完。
馮樂賓甚至當起了漢舞帝,混入舞女當中手舞足蹈起來,動作甚至比那些女人還要熟練幾分。
其餘青州士卒見上級武官如此放肆,也大多放下了心神,皆大吃大喝,目光落在眾多舞女身上,頓時嚥了咽口水。
在美酒美食美人的腐蝕之下,青州軍庫房的防護工作,幾近於無,幾乎處處都是漏洞。
數十馴獸師及十餘羅教巫祝,不費多少功夫,便趁著這大好時機,飛快躥入庫房之中,只待老蛇頭一聲令下,便立即舉事放火。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直至深夜子時,人靜無聲,大多數喝了酒計程車卒,皆昏昏欲睡,渾然將職責視若無物。
“一群蠢物!”
軍庫外,街道某處隱秘的屋舍,老蛇頭藏匿於此,見這些青州軍軍紀敗壞,當即冷笑一聲,揮了揮衣袖,幾條烙鐵頭毒蛇飛快竄出,進入倉庫之中。
很快。
內裡的羅教巫祝與馴獸師便收到了新號,皆顯出身形,準備舉事放火。
但也正是此刻。
遠處街道盡頭,一名年輕俊逸的武官,挎刀持弓大步走來。
他眼中閃爍著貪狼星力,早早感知到軍庫禍氣勃發,於是,手指放在唇間,勐然吹了一聲極為響亮的口哨。
“休——”
瞬間!
原本醉醺醺的眾多青州士卒,登時兩眼放光,飛快從腰間掏出兵刃,迅速衝入各處庫房之中。
“不好,有詐!”
老蛇頭驚出一身冷汗,當場便要拋棄眾多馴獸師及羅教巫祝,轉身就逃。
可惜。
一隻蘊藏著強橫勁力的箭失,聲如霹靂,飛快破空而來,僅僅一瞬,便破開房門,陡然貫穿了老蛇頭的左腿膝蓋。
“噗呲~”
血花飛濺!
老蛇頭瘸著一條腿,滿臉驚恐地轉過頭,卻發現那持弓武官,已大步逼近至十丈之內,臉色絕望無比:
“姜,姜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