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不都是人唸的嗎?有各種各樣的人,就會有各種各樣的詩啊,有些對仗工整,有些參差不齊,有的直抒胸臆,有的隱晦難懂,只要能夠感動人的就是好詩!”顧雅妍不想太多的再談論倉央嘉措,畢竟不是這裡的人,“墨香看好哪一張寫得比較好沒,我手上的還是那一張?選好了就送去裱起來!”
“對了,小姐!上次你畫的那幅,我昨個兒已經取回來了!”
“哪幅?”顧雅妍全神貫注在筆力的掌握上。
墨香聽了,就喜滋滋的將拿裱好的畫拿過來,小心的展開,“就是這幅啊!”
顧雅妍就停下瞟了一眼,隨即一頓,是一個男子練劍的背影,穿著寶藍色常服,看不出是誰,只覺稜角堅硬,很是偉岸,武姿剛勁有力,有種逼人的氣魄。一個失神,顧雅妍就將墨汁滴在了剛寫好的那副字上。
“收起來吧!”顧雅妍回過頭,像什麼也沒發生,就在墨團處花了一朵盛開的梅花,與平常一般吩咐著墨香,“還有床下左邊第一個櫃子裡的那個藍色包袱,將這兩樣東西一起收到最裡的那個紫檀雕花的箱子裡。”
“小姐?”那個箱子不是用來放小少爺們第一次寫的字,作的畫,還有些現在不再耍的小玩具之類的東西嗎?小姐陳放東西一向講究分明別類,這,是不是記錯了?
顧雅妍不想解釋什麼,嚴肅的說道:“墨香,有些事應該問,有些則不可以!”
墨香聽了就是一愣,小姐很少說這樣的重話,“是,我知道了,小姐!我這就放過去!”
平凡與超度,信仰和自由,入世還是出世,叛逆不羈的倉央嘉措在跌宕的一生之中,甘心輾轉,最終追尋到了那彼岸的寧靜。而她,又終歸何處呢?愛,是她保護不了的奢侈品!世間安得雙全法啊……
“啪!”磁碟落地,與木質地板相碰,發出一聲不是那麼清脆的聲響,打破早飯間沉悶的氣氛。
“小蝶,你說說這是你來咱們這兒的第幾次了?”秋月率先反應,劈頭蓋臉的一頓指責,“你知不知道,這可是定窯的白瓷,把你賣了都賠不起,還有上次,那麼好的一套汝窯天青梅花茶具,也被你打破了一隻杯子,弄得只剩三個,裝不了盤!”
“小……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我……”小蝶已經跪了下來,眼裡蓄滿淚水,聲音顫顫噓噓,看樣子很是害怕。
“就知道裝可憐!”就聽秋月小聲嘀咕道,很是不平的樣子。
“小蝶,東西摔壞了不要緊,還可以再買,可是你這大大咧咧,粗手粗腳的毛病,如果改不了,那就是個大問題了。再一再二不再三,我不罰你,也難平眾人之口,這錢就從你月銀里扣,你可是服氣?”小蝶是自從那次和錢媽媽商量過後,就過來當差了的,是個嬌養大的孩子,做事也算用心,但就是改不了粗心的毛病。特別是一旦有什麼異常,誰大點聲了,或是盯著她了,就容易出錯。
“奴婢服氣,小姐!”眼神很純淨,有種跳過一劫的輕鬆,看上去很可愛,小蝶就感激的說道。
“從今兒開始,你就負責把院子打掃乾淨,要一片落葉也沒有。剩餘的時間,你就和墨香或是硯香姐姐學算術,然後我定期給你考核,什麼時候透過了,什麼時候再領新的差事!”掃院子是粗使丫頭的活計,而小蝶來這兒的身份是二等丫鬟。
就見錢小蝶臉上有些不憤,很是丟臉的樣子,“小姐,奴婢沒有學過算術啊!還有,小蝶以後會小心的,保證不再摔壞東西,小姐,讓奴婢跟在你身邊伺候吧!”
“沒有誰是生來什麼就會的,小蝶,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留下來掃院子,學算術,要麼就還是回你母親親那裡去?”顧雅妍的神色很嚴峻,像是動真格的樣子。
“不,不,小姐,奴婢不回去,奴婢好好學!”小蝶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