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霜趁機坐直嬌軀,整理敞開了的襟頭,春情難禁的眼光嗔怨地盯著他。
韓柏注意到她的神情動作,奇道:「不是出嫁從夫麼,誰準你扣上衣服的。」
莊青霜又羞又恨惱,卻真不敢扣回襟鈕,嬌吟一聲,撲入他懷裡,火燒般的俏臉埋入他的頸項間。
韓柏愛撫著她充滿彈性的粉背,慾火熊熊燃起,心中奇怪,為何魔種竟有蠢蠢欲動之勢,自得到夢瑤的道胎後,已久沒有這種倩況了。
嘿!難道是另一次走火入魔的先兆。
想到這裡,不敢放肆,只緊摟著懷中玉人。
前方傳來嘈吵的人聲,鬧哄哄一片。
韓柏大奇,探頭望去。
戚長徵比韓柏早到一步,由另一端進入左家老巷,一見下亦看呆了眼。
只見老巷人頭湧湧,驟眼看去,怕不有幾千人之眾,聲勢浩大。
人人爭相捧著各類盛酒器皿,在過百官差的維持下,排隊輪候,隊頭自是直延到遠在老巷中間的酒鋪去。
其它行人馬車,一概不準進入。
凡通往老巷的橫街小巷,全被封鎖。
隊伍卻停滯不動,顯然尚未開鋪賣酒,卻不斷有人加入排隊的行列。男女老幼,好不熱鬧,有代爹孃來的,有代主人來的,很多人仍是睡眼惺忪,尚未清醒的樣子。
戚長徵心中嘀咕,難道這些人以為喝了清溪流泉會長生不老嗎,還是趁興頭來湊熱鬧呢?
正要步入老巷,給兩個官差攔著。
他們尚算客氣,輕喝道:「朋友!買酒須去排隊,不是買酒的到別處去吧!」戚長徵待要報上身份,兩個錦衣衛由道旁走了過來,其中一人喝道:「徵爺你們也不認識嗎,還不施禮賠罪?」
另一錦衣衛忙依江湖禮節向戚長徵施禮,恭敬道:「徵爺請隨小人來!」那些官差噤若寒蟬,連忙躬身道歉。
戚長徵這時才領教到錦衣衛在京城的威勢,伸手拍拍那兩名官差,表示友好,才隨錦衣衛沿著人龍旁邊朝酒鋪走去。
兩條人龍在酒鋪門旁由左右延伸開去,數也數不清有多少人。向著酒鋪的街心處搭起了兩個高出鋪頂達三丈的竹棚,垂下兩串長達十丈,扎著大小鞭炮的長條子。
鋪子的招牌仍被紅紙密封著。
虛夜月、谷姿仙、谷倩蓮、小玲瓏和他的寒大掌門,全捋高衣袖,手持酒勺,在鋪內的酒桶陣前整裝以待。
範豹等人則不住把酒由窖藏處運來。
範良極最是悠閒,躺在一堆高高堆起的酒桶上吞雲吐霧,對四周混亂的情境似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東廠副指揮使陳成和一個身穿便服的老者,在官差頭子陪同下,正研究著如何疏導買酒後的群眾。
風行烈不知由那裡鑽了出來,抓著他肩頭道:「姻緣天定,長徵不用介懷。」
戚長徵知他由自己的容色看出與韓慧芷的結局,苦笑道:「我想不信命運都不成呢!」皺眉道:「這麼多人在等著,還不開鋪大吉?」
風行烈道:「還不是在等韓柏那傢伙!」戚長徵愕然道:「這麼尊重他幹嘛?」
風行烈嘆道:「這是詩姐的意思,必須由她的韓郎揭招牌,我們只能負責點燃鞭炮。看!最心焦的人不是來買酒的,而是我們的虛大小姐和小蓮。」
看著兩女叉腰持勺的焦急神情,戚長徵也覺好笑,道:「酒是絕世佳釀,人是天下絕色,這盤生意想不大賺都不行。」
這時陳成和陳令方已與官差的代表商量完畢,走了過來。
陳令方和戚長徵是初次見面,經介紹後,戚長徵想起韓天德不想當官一事,連忙告知這新上任的吏部尚書。
陳令方笑道:「這個包在我身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