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道:「來來去去還不是偷東西嗎?啊!」忽地臉色一變,往範良極望去。
範良極苦笑道:「你想到了,若她要萬年參,大可到船上來取,她又不知道船上竟有浪翻雲和我在,憑她的偷術還不是手到拿來,所以她只是以此牛刀小試,測探我們的反應,看看我們是否會因此被她控制了。」
韓柏張開了口,喘著氣道:「她是想到皇宮內偷東西,只有我們才可掩護她安然進出皇宮。」
範良極忽地捧肚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喘著氣道:「還有什麼比這更荒謬的事。竟有後生小女賊敢來迫我獨行盜範良極、覆雨劍浪翻雲和你淫棍韓柏到皇宮去偷東西,你說天下間有此這更好笑的事嗎?」
韓柏不快道:「你再叫我作淫棍,我以後一定斷了你收義妹之路,莫忘左詩還未給你斟茶上呢。」
範良極投降道:「嘿!讓我給你另起一個外號,免得叫順了口,傳了出去,那就糟透了。」
韓柏道:「這還差不多,快給我想個象樣些的外號,免得將來有人要我報上名號時,欠了點可以揚名立萬的東西。」
範良極兩眼一轉,抱拳道:「『浪子』韓柏,這外號又順口又絕,意下如何?」
韓柏唸了幾遍,大喜道:「這外號真的不錯,快給我宣傳一下,免得某他人給我起了其它外號時,改不了口。」
範良極道:「這個容易,只要通知馬雄,告訴他有株萬年參給一個叫『浪子』韓柏的人偷了,保證追緝你的懸賞貼滿全國的街頭巷尾,使你──哈哈──立時揚名立萬──哈哈──。」
韓柏先是一怒,接著亦忍不往捧腹大笑起來。
「咿呀!」門推了開來,左詩走進來道:「柏弟和範老為何笑得如此開懷?」
範良極苦忍著笑,向左詩招手道:「詩兒快過來斟茶認我作大哥,這是你的相公夫君柏郎兼柏弟答應了我的。」
左詩俏臉飛紅,知道平日眾姊妹的閒談全給他盡收耳內,才會知道她們怎樣喚韓柏,蓮步姍姍走了過來,從放在几上的茶壺斟滿了一杯茶,遞給範良極,福身柔聲道:「大哥用茶!」
範良極眉開眼笑接茶一飲而盡道:「這是買一開二,女酒仙成了我的乖妹子,小雯雯變成我的乖義女。真是划算得很。」
左詩不依道:「大哥你究竟偷聽了詩兒多少說過的話?」
範良極攤手道:「本侍衛長負起全船安全之策,自然要豎起耳朵監聽一切。」
左詩想起一事,雙頰潮紅,轉身欲逃,給韓柏一把抓著她的心手,道:「詩姊到那裡去了?」
左詩給他拉到身旁,俏臉卻別向房門那邊,不敢看他們。跺足道:「我要去檢查那些制酒工具。」
範良極向韓柏喝道:「對義姊拉手拉腳成何體統,還不讓你詩姊去趕釀幾壇清溪流泉出來,免得浪翻雲回來後拿他的覆雨劍追殺我。」
韓柏笑嘻嘻站了起來,拉著左詩的手依然不放,涎著臉向左詩道:「更大逆不道的事我也對詩姊做了,拉拉手實屬閒事,來!詩姊,我陪你去制酒。」
範良極冷哼道:「你給我留下來,否則的話明年此時都制不出半滴清溪流泉來,小心我叫回你以前的大號。」
韓柏嚇得連忙放開左詩軟柔溫潤的可愛縴手。
左詩奇道:「柏弟以前的大號怎樣稱呼呢?」
韓柏嚇得抓著她的香肩,推著她往房外去,威嚴下令道:「婦道人家,最緊要三從四德,以後不準再問這些男人間的事。」
左詩絲毫不以為忤,笑著推門去了。
韓柏鬆了一口氣,靠在門上道:「本專使事務繁忙,有屁快放。」
範良極掏出煙管,從剩餘的天香草抽了幾絲,放在管上。點燃後一口吸個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