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猶帶淚漬的俏臉綻出一個給氣得半死的笑容,嗔道:「你這死鬼!我真要勾出你的舌頭,看看是用什麼做的。」跟著幽幽道:「慘了!愈和你相處,我便愈覺不能自拔,若殺不了你,怎麼辦才好?」
韓柏渾忘了樓外的世界,哈哈大笑道:「管他媽的什麼方夜羽龐斑,現在只有娘子和為夫作樂,在你殺我前,你要全聽我的。」
花解語一呆道:「全聽你的什麼?」
看到這江湖上人人驚怕的女魔頭如此情態,韓柏充滿了男性徵服女性的暢美快感。只覺熊熊慾火騰升而起,剛才被壓下了欲焰,熔岩般噴發出來,哈哈大笑道:「先站起來!」
花解語真箇將撫摸韓柏臉孔的手抽回來,以一個美得無可挑剔的曼妙姿態,盈盈起立,輕移玉步,到了廳心處。
外面的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夕陽的餘輝由窗簾透入。
一切都是如此地寧靜和美好。
花解語靜靜地立著,任由韓柏的眼睛放恣地在她美麗的嬌軀上巡遊。自出師門以來,她都以色相誘人,但從沒有像這次般沒有半點機心,那麼甘願奉獻。
忽然間一股化不開的衝動湧上了心頭,心中叫道:「柏郎!你愛怎麼看便怎麼看吧。」
在柳搖枝之後,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全心全意愛上一個男人,但現在這終於發生了。而她又不得不殺死對方。
在公在私,她都只有將韓柏殺死。
這想法使她更迫切,更毫無保留地要向韓柏獻出她的真愛。
韓柏舐舐焦燥的唇皮,道:「你的奼女心功可能使你有預知未來的力量,所以剛才只說要勾我的舌頭,沒有說剜我的眼睛,因為你知道我要看一樣東西──你的身體,快脫掉衣服,這才公平一點。」這人率性行事的方式,確要教衛道之士大嘆人心不古。
花解語眼中掠過一絲哀愁,靈巧地轉了一個身,再面對韓柏時,外袍已滑落地上,露出只遮掩著重要部位,手工精緻的紅綾兜肚。
修長白皙的美腿。
圓滑豐滿的粉臀。
足可使任何男人激起最原始的慾望。
她精擅天魔妙舞,故每一個動作都美至無以復加,卻又沒有絲毫低下的淫褻意味,尤使人覺得美不勝收,目眩神迷。
廳內的空氣忽地炙熱起來,溫度直線上升。
花解語輕輕解下最後的屏障,不一會已毫無保留地將美麗的身體完全呈現在這個自己既心愛又不得不殺死的男人貪婪的目光下。
韓柏喉乾舌燥,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心中狠狠道:「管他媽的,如此尤物,不佔有了她日後想想也要後悔,何況還可能小命將要不保。」霍地立起,踏出了人生裡重要的一步,往花解語走過去。
花解語眼中哀色更濃,心中悲叫道:「柏郎,解語會使你在最快樂的高潮時死去,然後懷你的兒子,作為對你愛的延續,這是我能想出來最好的解決方法。」
嚶嚀一聲。
韓柏將花解語橫抱而起,往房內走去。
第三章 迷途難返
刁項坐在床緣,一手按著仍陷於昏迷的風行烈的額上,另一手伸出三指,搭在他手腕的寸、關、尺三脈上。
和刁夫人、南婆站在一旁的谷倩蓮一顆芳心上上狂跳,刁項並非南婆,風行烈的真實情況可以瞞過南婆,卻不一定可以瞞過身為三大邪窟之一的一派之主的刁項。
刁項眼光忽地從風行烈移到谷倩蓮臉上,精芒一閃。
谷倩蓮暗叫糟糕,一顆心差點由口腔跳了出來,若刁項手一吐勁,保證風行烈即管像貓般有九條性命,也難以活命。
刁項冷冷道:「小姑娘,你對老夫沒有信心嗎?可是怕老夫醫壞了你哥哥?」
谷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