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騎士身份被曝光的話,影響的是他自己的生活。
許諾跟同學們挨個問了過去,只問劉英海家住哪裡,問了一圈,竟然也都沒人知道。
最終還是一個女同學猶豫了一下說道:“劉英海高一的時候搬家了,後來聽說他家搬到了新區的政和路天水小區裡了,我聽一個朋友說的。”
任禾覺得這位可能和劉英海關係不一般,說不定以前還談過戀愛,不過這也是任禾自己閒著沒事幹的無端猜測,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去找到劉英海。
可是這位女同學只提供了劉英海住的小區名字,也並不知道具體哪棟樓幾單元,任禾想了想先過去再說,起碼要趕在記者之前到達那裡。
等他到天水小區的時候,門口的保安管理也沒有多麼嚴格,他先進去轉了一圈,結果根本沒有找到劉英海家的線索。
這麼漫無目的的找下去也不是辦法,任禾索性就在門口等著,什麼都不幹,就是等!
他現在耗得起時間,也必須解決掉這個隱患。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6點鐘,眼瞅著天都要黑了,就在這個時候任禾看到劉英海揹著個書包從遠處走來,他趕緊背過身去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樣貌。
現在是寒假期間,劉英海怕不是出去上補習班了吧?
還有一年半的時間即將高考,上補習班也是正常的,任禾自己脫離了學習的苦海,但別人可沒有。
劉英海的父親應該是公安系統上的官員,但問題在於一個地方上的小官還真的沒法左右高考成績,這個時候全國不管是公務員還是高考,都是逢進必考的政策,除非手段通天,不然根本沒有暗箱操作的餘地。
當然,小地方替考除外。
他這等了一天就是為了等劉英海,實在等不到劉英海,也要等到記者。
記者們的特徵多麼明顯,掂著攝像機什麼的,所以任禾等在這裡原本就沒想過要把劉英海等來,他等的就是記者。
只要跟著記者往裡走,任禾不信他們也不知道劉英海家在哪。
當然,等到劉英海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劉英海一進小區任禾就跟了上去,等到對方進樓棟裡之後任禾悄悄的跟在後面以腳步聲來聽對方家住幾樓。
3樓,不高也不低。
聽完之後任禾就回樓下繼續等著了,結果沒過20分鐘就等到了正主,一行3人的記者,有領頭的有拿攝像機的,任禾窩在一邊聽他們說話。
提著攝像機的笑道:“打電話的時候這小子說要爆料,而且有不少任禾的黑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也不排除想踩著別人出出風頭的可能,”領頭的想了想說道:“這種人咱也不是沒見過,炒著別人的黑點結果自己也火了,雖然日子過的還是不如正主好,但也算進入大家視野有錢賺了。”
“這才高中生,應該不會吧……”攝像師愣了。
“誰能說得準呢,”領頭的記者哂笑一聲帶頭走進了單元裡。
而任禾在後面聽的直挑眉毛,這尼瑪的幸虧自己來的及時,沒有抱著僥倖心理,看來劉英海並沒有忘記當年的恥辱,這是要擺自己一道了。
事實上少年時期的人大多數都不記仇,多年以後想見一面哪怕以前打過架,後來也會一笑泯恩仇。
只有一種仇最容易被記住,那就是互相之間落了面子,傷了自尊。
少年人最在乎的就是虛無縹緲的自尊,尤其是劉英海這種本來就因為家世自命不凡的人。
任禾才不管那麼多,當初也是劉英海先惹的事,一天天對自己冷嘲熱諷,自己這脾氣不把高階嘔吐藥水給他就算不錯的了。
他手裡一直都還有兩次高階嘔吐藥水的使用許可權呢,那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