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親耳聽見你說的話,否則我身上的毒素是怎 來的?”所有的證據都顯示邵徥軒在說謊!
他板著臉,義正辭嚴的說:“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和我翻雲覆雨過的女人都會中毒,我可以把那些和我歡愛過的青樓女子名單全都列給你,讓你去查檢視,有哪一個女人因為我而中了毒?”
童敏豔心中一凜。難道……
“我猜,你身上的毒素一定是師父給你吃了什麼東西才會中毒的。”他平心而論。
此時童敏豔才恍然大悟。祈關風給她吃的“靈藥”、“解藥”,根本就是毒藥!
“你……既然與你無關,你又何苦捨命相救?”
邵徥軒不再多作解釋,起床轉身就走。
因為他知道童敏豔的固執,更知道長達五年根深柢固的恨不會因為他捨命相救而一筆勾消。
童敏豔似乎感覺到灼灼的目光正瞅視著她,她不安的驚醒。
一道人影隱身於床前的陰影中,即使伸手不見五指,但那熾熱的眸光仍刺得她雙眼生疼,幾乎睜不開來。
邵徥軒嫉妒的幽眸瞪視著緊緊偎在童敏豔懷中的洍兒,他不滿的拍掉和她緊密交握著的小手,佔有慾十分的讓漸漸復元的豐潤身子落入他的懷中。
他粗魯的動作驚醒了沉睡中的洍兒。
“娘?”洍兒睜開眼睛看見孃親又落入爹的懷裡,他立即伸出小手緊緊的與娘交握著,大有和邵徥軒一別苗頭的態勢。
原本因為爹對娘有救命之恩,所以,他對爹產生了好感,可是當爹身體復元後,總愛和他爭奪娘,讓他原本心中產生的好感已蕩然無存。
“娘,洍兒害怕……”他耍心機的伸出小手攀上童敏豔的腰,一顆小頭顱枕在童敏豔的胸前,尋求安慰。
童敏豔冷著臉,推拒邵徥軒的接近。
“你嚇到洍兒了。”她愛憐的拍拍懷中的孩子,口氣溫柔的哄慰著,“別怕,娘在這兒。”
洍兒臉上的勝利笑容沒逃過邵徥軒的利眼。
年紀小小就這麼霸道,長大了還得了?
邵徥軒邪肆的幽眸一凜,一陣輕風瞬間揚起一抹狂亂的冰冷,直襲向洍兒小小的身軀——
童敏豔發現邵徥軒神情丕變,俯身將洍兒抱得更緊,硬是替洍兒擋住一掌,但因她修為不高,無法承受邵徥軒的掌風,嘴角立即沁出血絲。
他還是沒變,心中有的還是他自己,他愛自己勝過愛妻子和骨肉。她哀怨的心忖。
洍兒發覺娘不對勁,正想仰頭看看,卻被邵徥軒彈指點了睡穴。
他抱起童敏豔,飛快的幾個起落回到他的房間,快速的扯開她的衣袍,卻發現除了剛剛被他擊中的觸目殷紅外,手肘的彎處竟然有個新的傷口,此時還留著血!
邵徥軒不悅的蹙緊濃眉。
他不過是不想讓洍兒在一旁礙手礙腳,才想打昏洍兒,她何苦毫無抵抗能力的以身相護?
難道她真以為他會殺了自己的親骨肉?
難道在她心目中,他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嗎?
“這是怎麼一回事?”雖然童敏豔刻意掩飾傷口,但眼尖的他早在扯開她的衣服時就已經發現了。
“沒什麼,不小心弄傷的。”她吃痛的拂開他的手。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為了救洍兒,也學著他放血救人。
“怎麼弄傷的?”她竟會傷在這個地方?
童敏豔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
邵徥軒抿起嘴角,陰惻惻的笑著。
“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他略微粗糙的指腹滑過她冰冷的臉頰,燃起熾人的灼熱感。“你能救,我能殺。只要你再傷害自己,我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