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車子,然後拉走。
人們見到一群群那如狼似虎的人拉著牛羊要遠走,他們急了,畢竟這是他們最寶貴最值錢的東西啊!真全部都拉走了,他們哪還有活路呢?
自然是苦苦地哀求,可是哀求能有用嗎?對於狼吏來說,把值錢的東西給帶走,以後他們是能分得好處的,我只要得到好處了,我哪理得你的生死啊!
在其中不知有誰先叫了出來:“皇上不允許虐民!告示上還明說了,皇上減租緩刑,依法辦事,防止貪贓枉法,就算是有貴戚犯法,也會依法處罰!一個小小的縣令和惡霸又能如何啊?能大過國法,能大過皇上嗎?”
此話一出,立即是得到了不少人的贊成,他們都知道石勒是真心地想要治理好國家,既然都有皇令在了,是不是可以……這想法在眾人的腦中冒出了出來,迅速地生根了茁壯成長。
這不,就有人喊出來了:“告示上說了,有貪官汙吏和惡霸為害的話,若有確鑿證據,民除之,無過!如今我們只是為國除害!大家跟我上啊!”
此人是用匈奴話高喊出聲的,而在人群中露出了劉媛,由此可知,這一是與石嘉有著關聯的。
往往就是這樣,人人都有心要去做,可沒有人帶頭先行動的話,這件事就辦不成,可一旦有人這麼一喊,又有人做出這麼一出來,撲上前去,那麼其他人還看著自己全部的財產落到了狼吏和惡僕的手上,本已是痛心不已了,要傾家蕩產了,有榜樣在眼前了,再不行動,那怎麼行?
一夫振臂高呼,千夫,萬夫響應!狼吏與惡僕只是數百人,又怎麼抵得過這樣的洪流啊?所以狼吏與惡僕盡是束手就縛。
這一邊羯人率先發難了,那一方漢人也是有樣學樣了。原先他們還擔心胡人的皇帝會說話不算數,人人都是止步不前。
畢竟他們是漢人,不是統治階級,一旦他們發難,就算是他們有理,只是身為匈奴人皇帝的石勒會為了維護本族的利益而剿殺漢人,畢竟胡人醉酒闖門未必受罰,可漢人卻是要受大刑的,這就是統治與被統治的區別。
因此,大多數人又豈會不怕呢?都是敢怒不敢言!
這時,有人當先大叫:“父老鄉親們,羯人已率先發難了!我們只是跟隨著他們一起討公道!此時不急起,不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更待何時啊?”
有人這麼一點醒,眾人都是如夢初醒,再加上石勒的告示遍佈,而且他們心中都是有著無比的怨恨之情,原本是在自己的土地上,卻受制於人,形如低等人,本身就是窩火的,如今有了發洩的物件,又豈會不一擁而上呢?
只要是有人帶頭,很多人都會去盲從,都有著一種法不責眾的心態,槍打出頭鳥,要捉也是捉最先發難之人!既然你都上了,我為什麼不上,反正有好處撈!在這樣的心態下,就無人能阻止了。
於是乎聞喜縣漢人和匈奴人一起向著聞喜縣城攻了過來,他們就像是有人在引導一般,反正都走到這一步了,每個人都是發了瘋似的,腦子一熱,又能有誰能阻止得了?
當於漠在聽說了眾人造反,尤其是以匈奴人與羯人率先發難,而漢人跟著群起而攻之,他整個人就傻了,現在可不是阻擋起民變的時候,不跑?死都不懂怎麼個死法!
縣令可不會盡忠職責,他跑得比誰都快呢!這一訊息得來,當於漠就算再捨不得家裡的家產,他也得先保住性命再說。
當於漠看著漸漸遠去的縣城,他的心裡甭提多鬱悶了,不斷地罵道:“這些賤民!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把一切全部償還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的!只要我回來了,那麼你們這些賤民都要給我全部還回來,我也要你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
當於漠一咬牙,“我要稟報中山王!我要中山王立即派兵前來,要把賤民全部給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