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兩萬元閉嘴費。怎麼樣,老荀頭,夠意思不?”皮皮扔過來一個手拎兜,“不用開收條了,你收了吧。”
“裡面的朋友委託”,荀河知道怎麼回事了,果真是白鵬飛的人,肯定是他寫的那份揭發材料惹的禍,看來是監獄的調查驚動了他們。他爭辯道:“我也沒有做錯什麼事情。我要是不閉嘴呢,你們還能把我怎麼樣?監獄我都蹲過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唄,我還怕什麼?”荀河挺起了脖子。
“哎呀,老荀頭,你的嘴還真挺硬,看來你在監獄裡還真的是個角,人家說得沒錯,我們是得防著你點,要不今天怎麼能來兩個弟兄對付你這個老頭子呢。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啊,你這麼大的歲數了,我們確實是惹不起你這副老棺材瓤子了。你現在是生死不懼?好吧,那我們就讓她閉上嘴。”皮皮指著在廚房幹活的荀娘說:“多漂亮的大姑娘呀,長得如花似玉,水靈靈的還沒開苞呢。你不是他的親爹嗎,你不心疼,我們哥們瞅著都捨不得下手呀。你如果實在願意說,我們也同意,那就把你的寶貝姑娘整容啊,整得像她似的……”站在旁邊的鼕鼕拿出了一張被硫酸燒得面目全非的女人的照片,雙手舉到荀河眼前,“你看看她多漂亮呀!我們不殺人,殺人還得償命,那多沒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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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刀下留人(2)
荀河看著那張照片眼睛都直了,太恐怖了,與其說是一張臉不如說是一張榆樹皮摳了四個眼。他看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怎麼了,他死了嗎,是不是和我們裝呢?”鼕鼕沒想到這個老頭這麼不禁嚇,他要是這麼死了那他們倆可就沾包了,為這個老東西承擔刑事責任太不值得了。“他不可能死,老頭子肯定是嚇著了,看來他也是個紙老虎。”皮皮嘴上硬,但他的心裡也沒底了。他摸了一下荀河的鼻孔,呼呼喘氣,他有底了:“他有氣,沒事,死不了的,我們趕緊走吧。”“荀大哥,我們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你好好地休息吧。”鼕鼕故意大聲地喊了一句。
“警察同志,你們別走啊,水馬上就燒開了,你們連口水都沒有喝。要不在家裡吃早點吧。”馮成成從屋裡出來,熱情地打著招呼。
“謝謝,不喝了,老大嫂,你們忙吧。”鼕鼕和皮皮客氣地打了個招呼走了。
“要不在我們家吃早點吧,我現磨的豆漿。”馮成成一打眼看見荀河斜靠在沙發上,閉著雙眼,連忙撲過去喊道:“老荀你怎麼了,怎麼了?”荀河臉色鐵青,就是不語。馮成成朝廚房喊道:“荀娘,你快過來,看看你爸他怎麼了,是不是心臟病犯了?”荀河這一段時間心跳不太正常,已經發病好幾次了。
荀娘從廚房裡跑出來,撲到荀河的身上,大聲喊道:“爸,爸,你怎麼了,說話呀……”她輕輕地撫著爸爸的胸脯。荀河喘了一口粗氣醒過來了,一個勁兒地往四周張望著,見兩個警察走了,才鬆了一口氣。他嘆著長氣,抓著自己的胸膛:“我胸悶呀。”“爸,你醒了。你可把我們嚇壞了,你已經暈過去幾分鐘了。”荀娘給父親餵了幾口水,吃了一粒救心丹。
“老荀你怎麼了?剛才的那兩個警察是幹什麼的,他們和我說了一句話就慌慌張張地走了,賊眉鼠眼像小偷似的。”馮成成蹲在沙發邊,急切地望著荀河,輕輕地搖晃著荀河,“老荀,你倒說話呀,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就不憋得慌了。”
“剛才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什麼都記不得了呢?”荀河躺在床上努力地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看見茶几上有一個黑色的手拎兜,有氣無力地說:“姑娘,你把那個兜子給爸爸遞過來。”荀娘順手把兜子遞給了父親。荀河用手一摸,完全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老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們。”馮成成坐在沙發頭撫摩著荀河的頭部。荀河緊閉著雙眼一句話也不說,一個勁兒地大喘氣